小花走后,孙国飞母亲越想越气。 气在小花面前,孙国飞和个鸡仔一样,随便小花摆弄。 自己所有东西都被小花抢走后,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更气的是,她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好歹她是她长辈,以前她做儿媳的时候,她婆婆说一句话,她从来只敢顺从。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结果遇到这么一个刁钻凶悍的媳妇。 偏偏她还收拾不了。 气了半天后,她决定重新发挥一次。 这几天,她听说红旗公社这些人,每天都会来她这远房婶这。 这看着时间差不多,她便拉着孙国飞来小老太太这,让小老太太好好主持公道。 让大家帮忙一起谴责小花。 但一走进来,她往小老太太家里看了一圈后,发现小花压根就不在这。 这…… 人都不在,她如何搭台子唱戏? 如果收拾小花? 舒宁他们一回来,就和小老太太说了一下孙国飞母子干的好事。 小老太太看到他们两个来,看他们两个眼神全是恨铁不成钢,更觉得他们愚蠢得不能愚蠢。 所以对他们态度淡淡道,“你们来都来了,一起吃饭吧。” 一桌饭菜看得孙国飞母亲眼馋。 她一早知道舒家生活好,但没想到这么好。 鸡鸭鱼肉,好多硬菜。 他们这招待客人的这一桌饭菜,他们家过年都不会有。 且他们家也没这么大的桌子。 家里日子拮据,孙国飞那些料子那么好、版型那么正的衣服,就这样被小花抢走,她更难受了。 “大队长,婶子,我家国飞这事,我真是憋不住了!” “哪有女人这么凶悍的?” “我真是气都气不过来!” 孙国飞母亲吃几口饭后,开始诉苦,开始诉说小花的不孝顺。 诉说小花欺负孙国飞。 “你们说,一个家庭,吃了男人的,用男人的,花男人的,还将男人狠狠踩在脚底下的女人,哪里有?我家国飞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遇上!” 她这话一说完,就发现所有人眼神都不太对。 桌上人看她眼神挺怪异的。 舒宁鄙夷的看着孙国飞。 今天的孙国飞明显没之前的光鲜。 一件灰扑扑的卡其布、洗得泛白的陈旧短袖,这是他几年前下乡时候穿的衣服,因为这几天他跟着小花过日子,小花在吃穿一直很舍得,所以他比下乡前明显胖了很多,这显得衣服非常局促不合身。 孙国飞竟敢和他母亲一起来找小花的事,他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国飞母亲,有件事,我觉得必须要和你澄清一下。” 管春华实在听不下去了,道,“小花和孙知青结婚后,家里干活赚钱的人一直都是小花。” “在乡下,孙知青住的小花的大院子。” “家里瓜果蔬菜,是小花爷爷种的。” “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小花负责。孙知青的衣服都是小花自己亲自做的,孙知青所有的开销也都是小花赚的。” “你现在来大概是想控告小花今天把孙知青的衣服都拿走,早晨发生的事,我男人和我说了具体情况。” “若非你们欺人太甚,小花不会这么绝情。既然你们这么绝情,小花拿着自己给孙知青的衣服也无可厚非!” 听完这些话,孙国飞弱弱的低下头。 孙国飞母亲则大受惊讶,震惊问,“你们什么意思?我儿子是知青,他怎么可能吃的用的都是那个女人的?” 孙国飞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事。 如果这些钱不是孙国飞的,他怎么可能逢年过节不是给他们寄衣服就是给他们寄钱孝敬他们? “这您得信。因为确实是这样的,孙知青之前说要考大学,小花还供他上补习班。” “家里钱原本是孙知青在管的,但被小花抓到他偷偷补贴住牢里朱秋兰的事后,小花就将财政大权没收了。” “你如果不信,可以问你儿子自己。” 管春华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静。 看来,这问题出来的时候,就得发泄。 她早晨看小花发泄情绪,也跟着大骂了孙家人。 这骂完之后,自己心理就平静了。 孙国飞母亲转头看孙国飞。 孙国飞默不作声。 “舒宁,真是这样的吗?” 孙国飞母亲抬头看舒宁,期盼地看着舒宁。 舒宁扯了非常官方的笑容,道,“婶子,国飞和小花的事,你问国飞不是更直接?” 这种问题,让她回答,太浪费她口水了。 “孙国飞,你说句话!”孙国飞母亲怒吼。 孙国飞立马点头,弱弱地道,“家里孩子没人带,小花要干活,就只能我带。” 孙国飞母亲眼神复杂,问,“她干活,那你每年寄回来的东西?” “是小花说,一定要给你们寄。” 孙国飞母亲整个人愣住。 她这生了个什么儿子? 这些年一直都在吃软饭。 还不和他们说! 她错离谱了,她一直以为孙国飞和小花,是孙国飞当家。 结果,赚钱的人,是他媳妇。 当家的人也是他媳妇。 她就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小孩带得那么熟悉,原来是练出来的! 小花一凶,他立马和个孙子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 她还指望着孙国飞离婚后,赚的所有钱都补贴给家里的。 他一毛钱赚不到,能补贴个啥? “舒宁,你在乡下,怎么不劝着点你表哥?” 孙国飞母亲此刻心头憋屈又羞恼。 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怎么这么没眼光? 赶走一个真正给他们赚钱的人? 之前小花能给他们寄那么多东西回来,这证明她不是小气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