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才躺上床,刚开始观想第七十六个大道文字的时候,有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思绪尽数打断。
“这么晚了,谁啊?”
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并没有因为脑子里刚浮现出的灵光被打断而懊恼,整个人如同一汪大湖,不骄不躁,不起波澜。
来开门,陆煊愣了一愣。
门外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穿着监察署衣服的壮汉,脸上神情都极为不耐烦,
其中一个光头壮汉大声呵斥道:
“监察署办事,这个通缉犯你见过没有?”
说着,他撇出一张画像来,上面的面容陆煊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吴大同。
他神色微微一凝,不动声色道:
“认识,请问吴叔叔犯了什么法?”
“是你该问的吗?”监察语气很不客气,他们隶属于监察署的战斗序列,都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大老爷,自然看不上这些棚户区里的泥腿子。
“有人举报说你和吴大同关系不错,天天往他家里跑是吧?说!你是不是同案犯?是不是帮凶?!”
陆煊神色不变:
“您得先告诉我,吴叔叔他犯了什么事情,违了哪条法律。”
“嚯哟?”大晚上临时被征召来执行任务,心情本就不好,此时见到眼前少年一副平静模样,丝毫不带惧怕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现在怀疑你是吴大同的帮凶,跟我们回去一趟!”
顿了顿,他又看向一旁的队友,道:
“要不先就这样?这烂泥塘子我是真不想继续呆下去了。”
“也行。”队友笑道:“抓个吴大同儿子和这小娃娃,也差不多够交差了,走吧!”
两人自顾自的谈笑着,而此时,街道两旁的房屋陆续有人开门,探头张望,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一看到监察署的人,却都又和见了鬼一样,将脑袋缩了回去,门一闭,窗一关,帘子也急匆匆的拉上。
陆煊皱了皱眉头,监察署,不是维护治安,维护广大民众利益的吗?
邻里乡亲们,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呢?
他心头生出疑惑。
没等他细细思索,监察大大咧咧的拿出手铐来,就要将他拷住,
尽管这镣铐轻轻一崩就得四分五裂,尽管眼前这俩同为修行者的监察极其弱小,但陆煊还是没有抵抗。
他是个遵礼法、守规矩的人,规矩比天大。
只是,在戴上手铐后,陆煊认真的开口:
“可以帮我联系一下监察署的季署长么?上次我走的急,忘记留下电话了。”
两个监察愣了一愣,相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联系我们署长?小娃娃,你失心疯了?别在这里废话,赶紧走!”
说着,他蛮横一推,将陆煊赶上了车。
吴小旭也在车上,同样戴着手铐,满脸泪花子,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看到陆煊上来后,表情猛地一怔。
“煊哥儿?你......”
“没事。”陆煊平静道:“你知道吴叔叔出什么事情了吗?”
吴叔叔是个极好的人,平日里最常做的,就是免费给棚户区的贫民问诊,时常还会去城市周边的穷苦乡镇行医,很少收钱。
陆煊不相信吴叔叔会去犯罪。
吴小旭泪眼婆娑的使劲摇头,带着哭腔: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他不可能做坏事的,不可能!”
“我知道。”陆煊轻轻点头,还想安慰两句,却被上车的两个监察呵止了。
很快,汽车开动,疾速驶离棚户区,直到这个时候,一些棚户区里的居民才看走上大街。
郑屠夫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去的监察车,叹口气道:
“造孽啊.......大同他怎么就成了通缉犯了?”
显然,刚才监察也敲过他的门。
一旁,被称为郑嫂的郑屠夫妻子也拧巴着眉头:
“老郑,你刚才听到那两个监察的话没有?说是有人举报的小陆煊和吴大同关系密切.......你说这会是谁做的?心肠这么歹毒??”
他们就住在隔壁,棚户区的屋子又基本和‘隔音’扯不上关系,自然将方才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
郑屠夫抽了口烟: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陆小子从没和谁交恶过,对谁都好,对谁都心善.....”
想了想,他又道:
“说起来,会不会和武馆同盟有关系?”
“什么意思?”郑嫂愣了愣。
“本来昨天要上交这周的例钱的,但是并没有人来收,我就去打听了一下。”
郑屠夫解释道:
“菜市那片区域是白象武馆的地盘,往日里例钱都交给他们,菜市的老三说,白象武馆的大馆主在监察署被人打死了,这几天白象武馆里头那些大人物忙着争权上位,才没功夫来收钱的。”
郑嫂有些疑惑:
“那和吴大同又有什么关系?”
郑屠夫嘁了一声,像模像样的分析了起来:
“你看啊,监察署和武馆同盟一直不对付,打死白象馆主就是一个征兆,双方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