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天边冲天而起的万米黑烟,看着残存的血色,陆煊拧起了眉头。
刚才那个声音......真的很熟悉,自己几乎每天去吴小旭家拜访的时候,都会听见。
是巧合吗?
是巧合吧。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季署长最先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
“两尊地仙......绝对,不,至少是两尊地仙!”
他来回踱步,有条不紊的下令:
“陈天华,你们通知监察署所有战斗序列人员,执行紧急状况条例,监察全城!”
“是!署长!”
四个监察毫不犹豫的行礼,都匆匆离去,而此时,季伯常才对陆煊解释道:
“东海市最近本来治安状况就在下滑,如今市里高层目光肯定都聚焦在两尊神秘仙人的身上,再加上这场余波地震......恐怕,要乱了。”
“您是说......”陆煊并不蠢,明白了季伯常的意思,轻声道:“有人会趁机作乱么?”
“打、砸、抢,甚至强奸、杀人等严重罪案绝不会少,所以......”
说着,季伯常叹了口气。
顿了顿,他又道:
“我也得去主持一下大局,就先不送陆先生了,任命下来后,我会亲自送来。”
“好。”陆煊也不拖泥带水,朝季伯常拱了拱手后,带着吴小旭快步离开,想着棚户区的方向赶过去。
这位季署长不管人品怎么样,但是好歹是监察署的署长,他的预料恐怕不会差,而棚户区本来治安就是整个东海市最不好的地方之一,陆煊担心会出什么变故。
在二人疾行途中,吴小旭有些恍惚:
“这就从监察署出来了吗......”
他一边跑,一边偷偷看了眼煊哥儿,咽了口唾沫,小声道:
“煊哥儿,这次我也会保密的,你放心!”
陆煊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埋头赶路。
路过繁华长街的时候,果然如同季伯常所料,此时长街上到处都是叫骂声、惨呼声,
还有人用破布草率的将脸蒙上,抓着棍子敲砸商店的玻璃门。
只是没过多久,便有人出来维护治安了,但并非是监察署,而是穿着统一练功服的人,出手都相当狠辣,将那些打砸抢的投机份子尽数拧断手脚。
“这些人是......”陆煊愣了一愣。
“武馆的人!”吴小旭轻声道:“咱们棚户区有壮年人的家家户户每个月都有要给武馆上交例钱,或者说上交保护费......煊哥儿你不用交,不清楚倒也正常。”
“哦?武馆同盟么......”
吴小旭此时继续解释道:
“我早就听说了武馆同盟的人虽然狠辣而且不乏坏人,但却有属于自己的‘制度’和‘规矩’,很多时候治安反而是靠他们维持,而并非监察署。”
陆煊心头微微一动:
“原来如此。”
吴小旭此时越跑越神采奕奕:
“当然了,武馆里面还是坏家伙居多的,他们估计只是被武馆上层定下的规矩束缚了罢了。”
陆煊看了一眼维持秩序的武馆成员,笑了笑:
“论迹不论心吧。”
............
棚户区。
“白哥,来这种地方干嘛,一点油水都没有,还臭的发慌......”
“你懂个屁!”白凯安掩着鼻子:“去别的繁华地方,武馆里的叔父们不会乐意的,尽管他们现在都有求于我,但还是会出手干涉。”
顿了顿,他继续道:
“棚户区这种地方就不一样了,如你所说,本来就没什么油水,平日里那些个叔父们或许会为了规矩而管一管,但现在吗......”
跟在白凯安身旁的黄毛青年恍然大悟道:
“现在,他们都想要成为新任武馆馆主,而您是少馆主,是老馆主唯一的儿子,您的意见很重要,那些老东西不敢太过得罪,如今全市又都骚乱......”
“你还算不笨。”白凯安冷静道:“我老爹死在监察署后,我除了一个少馆主的身份外什么也没有了。”
说着,他走进棚户区,咧嘴一笑:
“在这儿捞一笔,然后抓几个小女娃卖给城西的黑市,积攒一些原始资本,到时候不管是哪个老家伙上位,我至少不会穷困潦倒。”
黄毛兴奋点头,目光在棚户区中来回扫视:
“白哥你说,从哪里开始?底下的兄弟们都集结的差不多了,我让他们过来?”
“可以。”
不多时,数十个穿着白象武馆练功夫的青年都赶来,他们跟在白凯安身后,目光贪婪的四下扫视着。
“去挨家挨户敲门,把所有人都给我赶出来。”白凯安站在棚户区中心的空地,冷静下令。
“是!”
很快,家家户户的大门被砸开,无论男女老少,都在惊恐中被驱赶至这处空地,站了个满满当当。
白凯安扫了一眼这些衣着破烂的贫民,有些嫌恶,皱眉道:
“果然都是些低等贱民。”
而此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