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中,清河道人额头一滴又一滴的滑落,齐天生更懵,茫然四顾。 而五个小辈则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呆呆的看着那个手托大印的少年。 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在他们眼中,那个少年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的更加神秘莫测,变得伟岸而浩瀚! 寒气自众人尾椎骨处,不自觉的腾起,逐渐遍布全身。 眼见随着时间流逝,少年周身愈发幽暗,其势也越发冷冽,而大印之上翻天二字,又震摄心神,骇人以至! 在这种极端的高压下,联想到方才少年招手时的恐怖威势,那不知是否为幻觉的灿金法旨与天上天尊。 清河道人沉默的做了一个礼: “贫道,携广成宫门人告辞,望陆居士能遵守所言,他日来我崆峒古山。” 说着,他招手,带着懵逼的平字辈三人就要离去。 “印不拿?”陆煊抬了抬眼睑,淡淡问道。 清河道人脚步一顿,洒脱的笑了笑: “便等陆居士来拜山门时,再归还吧!” 说完,四人推门而出,木屋膨胀拉伸的空间也瞬间收缩,恢复了正常。 而陆煊也托印而侧目,淡淡的看向齐天生等人,再问: “如何?齐道长还不走么?” 齐天生惊疑不定,神色难看的打紧,有些摸不透眼前这个少年。 半晌,他看了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吴大同,长叹一声,亦做一礼: “再叨扰下去,就显得贫道不懂分寸了......同样,望陆居士遵守承诺,他日往我龙虎山一行!” “吾既有言,必践行之。” “善!” 见状,齐天生也不多停留,带着两个师侄亦转身离去。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回头问道: “倒是忘记问陆居士之名了,请问.....” 少年一边摩梭着翻天印,一边淡漠道: “吾之名,陆煊。” “陆煊啊......”齐天生先是点头,旋即猛地一怔,两个小道士也面面相觑。 陆......陆煊? 这么巧?? 良久的沉默后,齐天生再拱手,告辞离去。 在他离开后, 又过了许久,陆煊这才放下大印,退出太上忘情的状态。 冷漠、至高、至上等意味也随之消失。 “吴叔.....”他脸上重新泛起笑容来:“今天是真的麻烦您了。” 吴大同回过神来,上上下下、惊疑不定的打量了陆煊半晌, 他这才迟疑道: “小煊,你方才......” “喔,那个啊,装的,不把他们吓退,事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他说的是实话,方才已是绝对理智状态下推导出来的最优解了。 以灿金法旨招来大印,再以元始身、太上忘情等迫退清河,最后携迫退清河之势吓走齐道人…… 吴大同满脸狐疑,装的? 语气能装,表情能装,但那种气机......真的是能装出来的么? 不过他并没有去追问,而是直接略过了这一话题,道: “嗯,说起来今天本来就打算找你的,我明日应该就要带着小旭去省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离开省城了。” “要走了吗?”陆煊略微有些失神,小旭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如今,却也要离去了。 良久, 陆煊轻声叹了口气,旋即脸上是笑容灿烂: “嗯,等我解决完东海市的事情,我就去省城找你们.....正好,我今年应该会去参加高考,就考到省城来!” 吴大同脸上浮现出忧色,叮嘱陆煊,不要轻易掺和进东海市那即将到来的变故。 他直言道: “本来应该还好,大多数势力都不认为传言是真的,但刚才那一异象过后......东海,真的要乱了!” 末了,吴大同又劝说了一阵,想让陆煊跟着自己一起去省城,但还是被拒绝了。 “吴叔,我停留在东海市,自然是有原因的,不得不的原因。” 见状,吴大同也不再多说,和陆煊又聊了片刻后,也告辞离去。 临走他还不忘把门被关上,不大的小屋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清和静沉。 似乎一切又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