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昕昕看着手机屏幕上季楼的头像，没有输入任何文字。片刻之后，她惊讶地发现对话框出现了正在输入字样。
L：“在忙吗？”
他发这句话给自己是有什么含义吗？游昕昕忍不住遐想了一下。
Swi：“没，我忙完了。”
L：“今天听说了卢护士的事，我有一点担心。”
啊，原来他是找自己讨论正事，游昕昕心中有一点愧疚。
L：“你说她的那个男朋友，我已经在查了。刚刚有资料传过来。”
Swi：“啊，这么快的吗？你办事真让人放心。”兴奋的表情包+转圈圈的表情包+感谢表情包。
L那边停顿了一会。
L：“抱歉，我没有下载表情包。”
游昕昕噗嗤一声笑了，点开季楼发来的文档。季楼办事一向都细致周全缜密，非常体现他这个人的性格。
好几页的文档，详细记录了那个名叫阿杰的男人的各种信息，姓名，年纪，照片和各种社会关系。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仅仅几个小时的时候，季楼就能拿到这样周全的信息。
L：“这个人就是一个小混混，生活作风混乱，很善于招惹女人。同时交往着不止一位的女朋友。奇怪的是，他居然跟着卢小丽护士离开了龙城一段时间。”
Swi：“嗯……”
游昕昕专注地盯着那些资料一页页往下翻阅，没怎么回复季楼的话，但季楼的对话框一直在弹出消息。
L:“他确实有可能是个突破口，我已经派人去接触了。”
Swi：“嗯。”
L：“你不要随便靠近他。”
Swi：“好。”
L:“卢护士的意外和你没有关系，你别把事情背在自己肩上。错的是那些人。”
Swi：“我知道。”
L：“我会让人关注卢护士家人的生活状态。”
L：“今天晚上，你是不是有一点不开心？”
Swi：“没有啊？”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来回出现了多次。最终，那个孤寂的岛屿头像发来了最后一句话。
L：“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游昕昕浏览完了那些关于阿杰的个人资料。
终于回过神来，察觉到季楼的话比起平时多了很多。
他好像在努力寻找话题，想和自己多说说话的样子。
是想要自己过去陪他吗？为什么不直说呢，游昕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游昕昕去练功房的时候，季楼已经在那里绑好训练的护具，撑着支撑身体的双杆训练。
游昕昕在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伸出双手，“来，试试看能不能走到我这里。”
季楼看着游昕昕的手，怀疑自己到不了那里。
仅两步远的距离，离开了双支撑的双杆，对季楼来说好像天堑一样遥远。
可他无法拒绝伸到他面前的那双白皙又温柔的手。
季楼松开一只手，去抓游昕昕的手，另一只手撑着栏杆，艰难地在护具的帮助下，向前迈步。
下肢重得像铅块一样，只走了一步，艰难的一步，身体一软整个人要朝着地上倒去。
不过，和每次一样，游昕昕后撤一步轻松撑住了他。
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就被看似柔弱的她给稳稳撑住了。
“哇，厉害。你迈了一步耶。”
季楼为了能够稳住身体，伸手环住了游昕昕的脖子。
“我……好像，刚刚那一步，我好像有一点点感觉到自己的腿。”他的声音喘得厉害，透着一点颤音。
“也可能是错觉，对错觉。”他紧接着急促地解释，“我这会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游昕昕撑着他的身体，感觉到这个男人这一刻的患得患失。“没事，不着急，我们不急。”
她伸手轻轻抚摸季楼的后背，感觉自己像在安抚一只被大雨淋透了的小狗。
这一刻，两人的动作亲密极了。
他们彼此的身体相依着，紧紧地贴在一起，刚刚运动而产生的汗水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季楼身体差点倾倒的那一刻，本能的反应让他抱紧了游昕昕。现在回过神，才察觉到两人身体这样紧紧靠在一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女孩身体的曲线，柔软的腰，富有弹力的肌肤，还有头发里散发出来的那种熟悉的清香。
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松开手，站直了。但脑海深处有一种欲念如火一般燎原，从血液中灼热地滚过，从肌肤里渗透出渴望。让他不想松开手指。
哪怕拖着这样残缺的丑陋的身躯，也渴望紧紧拥抱着她。
清晨的世界很安静，微冷的雾气渗透进屋子，环绕在四周。让人在这样的早晨魔念丛生。依赖肌肤的接触，贪恋他人的体温。
不能这样，你只是个残废。季楼在心底反复对自己说。
但事情还是往不可控制的方向滑去，他的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没有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
抱着一个女孩，这种感觉，对季楼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理智在大喊他松手，欲望让他想要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