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去，芋圆不予理睬，继续灌进灵气。
精卫竟然更加变本加厉地捉住他的手，往怀里拉，“别走，霍叶宁……”
芋圆简直想要一脚把他踢飞，咬牙道：“别太过分了。”
他今年才刚三岁啊！怪哥哥，不要再摸他的手了！
芋圆咬牙切齿地继续给他灌灵气，伤口的药草被灵气蒸出药香，魔族的体质比妖族还要更强几倍，几乎肉眼可见的，精卫心脏边的伤口开始像缠丝覆茧般愈合。
在血洞完全愈合的瞬间，精卫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了芋圆——和他紧握着的芋圆的小手腕。
腾地一，两个人跟碰到脏东西一样松开彼此。
精卫还把手在身抹了抹。
芋圆：……
不该救他的，个坏哥哥，他不要理精卫了！
精卫和芋圆的反应一样，他四周，哑声问道：“是哪里？”
旁边大夫见他醒转过来，笑呵呵地替他解释：“是医馆，我和孩子刚救的性命。”
精卫瞥了一眼芋圆，连句谢谢也没说，本来因为芋圆才受的伤，他凭什么道谢。精卫无视掉芋圆生气的瞪眼表情，继再问大夫：“是谁送我来的？”
他依稀记得，他听到了霍叶宁的声音，甚至令他为自己已死了，和霍叶宁地府相遇，难道是他的错觉么？
闻言，大夫道：“一个男的。”
男的？
精卫瞳孔疾缩，他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大夫的衣袖，急声问：“什么男的，长什么样？”
大夫敛起笑容，静静地着他，把精卫的手自衣袖轻轻扒开，低声道：“不知道吗？”
“方才在梦里，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啊。”
话音落，精卫怔忡地他，刹那间失魂落魄，“不可能，他已死了，我亲眼着他死的。”
怎么可能呢？
大夫自怀里掏出馒头啃了一口，伸出手为他掐算一卦，低声道：“我给算算啊，们俩一段缘分，他前生今世都是为救来的。”
前世，今生？
精卫不地着他，困惑道：“可他已死了。”
“，他死了，不又活过来了么，”大夫淡淡道，“死前死后本是同一个人，相同魂魄，相同性格，相同壳子，他除了不认识外，和死前没任何差别，何必纠结于此？”
精卫怔怔地听着，身子晃了一，仰头栽倒在小床。
耳边传来大夫和芋圆的惊呼，精卫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般。
霍叶宁活过来了，但是，霍叶宁不认识他。
黄泉路走一遭，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分得到了自由，可是为什么心样疼，难道是伤口还没愈合么？
好疼。
脸侧倏然滚落一滴热泪，他伸出手，沾了沾泪水，怅然若失地想。
原来霍叶宁是的——
魔也感情。
他猛地扯开身的布条，推开想要阻拦自己的芋圆和大夫，跳窗子。
“要去哪儿？”芋圆急切地问，“伤还没好全呢！”
坏哥哥是要去找那个怪叔叔吗？但是他自己现在还伤得不能乱动呢。
精卫回头他一眼，缓缓收回目光，淡淡道：“回魔族。”
芋圆愣了愣，没想到他居然不是要去找霍叶宁，识问道：“不要见霍叶宁了么？”
听到那人的名字，精卫眸光暗了暗，他撇开脸，低声道：“不见。”
他不会再见霍叶宁，没和他相识的记忆的霍叶宁还是霍叶宁么？
什么好见，什么好惦念？
他是魔族，不该样复杂的感情，兴许日后机会再能见面，他希望那时自己已成为了魔尊。
霍叶宁死前的心愿，是让他当魔尊。完成霍叶宁的心愿，或许他才能觉得自己是正的自由了。
魔雾腾起，一只蓝灰色游隼飞出窗外，飞入广阔无垠的空雨雾中。
芋圆扒着窗子了一会，轻轻叹息了声，回头大夫，问道：“怪叔叔和坏哥哥的还缘分吗？”
他们好像都没很想要见方的思啊。
闻言，大夫笑不语，将飘进雨丝的窗子缓缓合。
“谁知道呢？”
*
仙顶湖，紫金雷劫的光芒覆盖在地间每个角落，晃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
沈檀漆手遮眼，费力地在雷光中辨认出郁策的身形，他着雷劫丝毫没留余地的尽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