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娘娘……”邬仇问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阻止太子南下吗?” “当然不。”贵妃轻嗤道,“我花费那么多心思,弄来一个颜水儿,又送到太子身边,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他在东宫待上这么几天吗?” 邬仇忙低下头:“那……” 贵妃沉吟了会儿,沉声道:“导火索既然已经引爆,那就要它彻彻底底的发挥作用。” “比起让太子回朝,推波助澜一把,让他有来无回不是更好吗?” 贵妃低头,舀起一勺香料,放进案桌上的小香炉里,嘴角一勾。 “外面那些暴民不是最爱反皇亲国戚吗?身份越是崇高的,他们就越是拼命。 也不知他们听到大雍太子南下后,会是什么反应,那应该会很有趣吧。” 贵妃眼神无波的笑了下,手中的香炉顿时升起一缕袅袅青烟,朦胧了她脸上万分明显的惋惜。 “可惜,没法子亲眼见到了。” 邬仇闻弦而知雅意,提议道:“娘娘千金之躯,又岂能立于危墙之下?” “不如派一人替娘娘您去看?” 贵妃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你觉得派谁好?” 邬仇疯狂开动脑筋,而后试探道:“七殿下如何?” “既是娘娘您的亲子,又是大雍的皇子,若是路上起了争执,在太子面前,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邬仇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语气也很委婉,应该能让娘娘满意。 贵妃也确实点了点头:“确实合适,恰巧几天前,这孩子还跑到他父皇跟前,请求去江南游历求学一趟。 不论是时间,地点,还是身份,他都完美的契合。” 邬仇一喜:“那奴才这就……” 贵妃:“但他不会答应的。” 邬仇话音一顿:“?” “……这是为何?” 贵妃波动香炉里的香料,似笑非笑:“我这个儿子啊,心向的可不一定是我这个母妃。” 邬仇顿时如鹌鹑一样哑巴了,低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 这种话,可不是他这种奴才能听能说的。 他恨不得自己此刻瞎了聋了,甚至出了门就忘了。 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贵妃拨弄香料的手一顿,又有些兴致缺缺的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叹息一声。 “罢了,到底是我亏欠了他,随他去吧。” 贵妃嘴上说着亏欠,然而眼神中却无多少歉疚,平静无波依旧是她的底色。 她直接吩咐道:“将人选换成贤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