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怡偷偷睁开眼,看到棉依离开的背影,整个人徒然放松。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后怕得不可抑制的颤抖。
棉瑜恰好跑进来,放下手里的盆就要离开,没有看到徐静怡睁眼。
徐静怡忙喊:“小瑜,小瑜别走,救救妈妈,小瑜救救妈妈。”
棉瑜脚下一顿,却不敢回头,他怕是鬼在喊他。
听说鬼喊莫回头,要不然会被索命。
“妈妈妈……妈?”
“是我小瑜,是妈妈,小瑜救救妈妈,棉依那个贱人要害我,带我走,快点带我走。”
徐静怡很激动,激动得干枯的面容更加狰狞恐怖。
声音也又尖又利,带着嚯嚯的喘息声。
棉瑜更不敢回头了:“妈?你你还活活活活着吗?”
“活着,妈妈还活着,儿子,快啊,要不然棉依回来就来不及了。”
棉瑜忍了又忍,才试探着回头,对上徐静怡那双凹陷浑浊的眼睛,吓得差点直接跑路。
徐静怡没看出棉瑜的恐惧,还带上了激动的笑:“儿子,快,快带妈妈离开,快啊。”
棉瑜迟疑了良久,才忍着害怕上前:“假姐为什么要害你?我要带你去哪?”
“先别问,出去再说,来不及了儿子。”
棉瑜咬了咬牙,转身站门口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棉依就在隔壁门口。
回头道:“不行,假姐就在外面。”
徐静怡惊怒,贱人贱人,怎么办?该怎么办?
“棉依,贱人,滚出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外面,宋春花气势汹汹的来。
住院部一向很安静,宋春花这一声吼,震得整栋楼感觉都抖了抖,众人纷纷探头。
棉依暗自拧眉,老虔婆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扭头就换上了委屈和和胆怯,故作坚强的笑着招呼:“宋婶婶,你怎么……”
“啪……”
宋春花迎面就给了她一巴掌,力道很重,打得棉依半边脸充血红肿。
“贱货,别叫老娘,恶心。”
棉依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狠厉,再抬头,眼睛里全是泪。
可把追来的唐忠义心疼死了。
一把推开宋春花怒吼:“你发什么疯?”
宋春花即便决定不认这个儿子了,也被他面红耳赤的狰狞样惊得心口揪疼。
长长的吐口气,无视了唐忠义。
看向棉依怒道:“贱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将这个蠢货训得死心塌地。”
“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如意。”
棉依眼泪汪汪哽咽道:“婶婶,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知道忠义哥和家里有了矛盾,只是劝他别太冲动,有话好好说而已,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没做好,让婶婶误会了。”
“但不管如何,我先跟婶婶道歉,您别生气,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坐下慢慢说。”
唐忠义见不得棉依受委屈,拉着她的手满眼疼惜:“依依,你别理会她,她就是个疯子,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小气,自私,斤斤计较,还善妒,你跟她说根本说不通。”
“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肯定不让她再来烦你。”
棉依娇羞的笑笑:“忠义哥,你别这说,婶婶会伤心的,母子哪有隔夜仇,误会说开就好。”
两人眉来眼去,宋春花脸都气白了,心口是真的疼,一抽一抽的疼。
她决定还是要无视唐忠义才能保持理智。
继续看向棉依:“我不管你怎么巧言令色,你这一套,哄得了蠢货,哄不了我。”
“你打发叫花子一般用一百万,骗走我家上亿的地,这事不会完。”
“还有,我家卖房给老爷子治病的钱,你也骗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家老爷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
“棉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这是法院传票,等着,我要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
看热闹的人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百万,上亿?
他们听都没听过的钱数,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骗走了?
哬,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棉依好似被吓着了,小脸惨白,身形晃动,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婶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地的事,是我们明明白白谈好的价,签了合同,走了公章的,何来欺骗一说?”
“卖房的钱我根本听都没听过啊,您不能这么冤枉我。”
“我是没钱,可我做人堂堂正正啊。”
唐忠义心疼的搂着棉依,怒视宋春花。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些都是我做的,地是我卖的,钱是我拿的,跟依依有什么关系?”
“你有本事冲我来,别总挑软柿子捏。”
“我也是唐家人,我怎么就没权做主了?”
“还有卖房的事,你们问过我了吗就卖?”
“爷爷都多大年纪了,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