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钱你也不和好?!”顾大伯坐在周放的对面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因为是在警察局里,他也不敢动作太大。 也因为动作一大,下半身就开始一扯一扯的痛。 本来他还在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自己以后那方面的生活,被告知有可能要坐牢的时候,他瞬间就把那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家可是一家三口整整齐齐都在这里啊!唯一的一个大女儿出去上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要是坐牢了他怎么办?厂里怎么办? 还有儿子,儿子可是马上就要高考了呀! 顾二伯也急,他和他老婆都动手了,家里现在只剩下一个上高中的女儿和小儿子,至于岳父岳母,也不管事情啊! 之前他家虽然是一大家子,但是事情都是他老婆在干,有时候女儿也会干一点,岳父岳母那是完全不顶事的,不然他也不会找自己的亲妈过去帮忙。 这大半天没回去他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更不要提有可能还要拘留,坐牢了。 听见顾大伯的质问,顾二伯的心里也跟着一凉。 这小子不会要更多吧? 警察看见顾大伯这个样子不耐烦地拉了他一把,“干什么干什么?让你来找受害人和解,不是让你在这里恐吓受害人!”BIqupai. 警察看着顾大伯一副他有钱他有理的样子,心里都直想揍他。 周放到了警察局才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本来警察们都以为是一次普通的滋事斗殴,没想到却是这两兄弟人性的泯灭! 母亲出了车祸进医院不愿意出钱不说,反而还闹着要出院回家等死,后来手术好不容易成功了,又在医院披麻戴孝要把人给带走。 这个和老人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孩子不让他们把刚做完手术的老人家带回去送死,他们居然还随便找了个理由冤枉人家之后就开始打人!还是一群人打一个人! 这谁看得下去? 周放摸了摸自己头上刚包扎好的伤口,摇摇头,对着警察说:“警察叔叔,我不和好,这不是钱的事情。” 警察点头,“那就依法办,你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事情已经全部调查完了,又了解到这孩子的姐姐在医院生产,家里除了一个陪产的姐夫也没别人了,所以刘局长说了,理好案件就能放受害人走了。 顾大伯看着周放起身,眼前一黑,坐在原地喊:“一万五!我们给你一万五!可以吧?” 周放心里冷笑,直接拄着拐杖就要走。 “周放!你真的要这么狠?我之前还照顾过你姐姐的生意呢!你不能这样!”顾青川也急了,不顾警察拉着,扯着嗓子大喊。 周放回头,淡淡道:“行,你出来之后我请你好好吃两顿饭。” 说完他也就出去了,不过没有立马走。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人居然是姐夫的亲生母亲的,柳姨刚刚带着虎子帮了他,他要先确定他们没事才行。 要是柳姨和虎子也要被闹着拘留,他就等着顾家人抬价,多要点钱和解算了。 顾青川看见周放真的走了,直接瘫倒在了凳子上,喃喃道:“完了,这下完了。” 坐过牢,这辈子就完了。 顾二伯忽然说:“那她儿子呢!她儿子打人怎么算?” 他说的是柳姨。 警察看了过去,柳姨带着虎子站在另外一边,两母子低眉顺眼地,穿得也是缝缝补补,母亲很瘦,看着年纪不是很大,但是头发已经花白了。 小孩倒是很壮实高大,看得出来照顾得很好,却是个傻子。 原本这样的母子走在路上都会遭人同情,知道是因为他们先要欺负这个母亲之后小孩才狂暴打人的,警察们就更怜悯这对可怜的母子了。 尤其是在通知了她的丈夫她丈夫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愿意来的情况下。 听了顾二伯的话,柳姨又是一个激灵,看着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有个女同志忍不住过去安慰她说:“别急,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柳姨道了句谢谢,带着虎子在沙发上坐下了。 同样是打了人,顾大伯看了眼手里的手铐和坐着的冷板凳,心里又气又不平衡,“他打人,我也不和解!” 警察忍了又忍才憋住骂他的想法,冷声说:“你和他能比吗?首先,他未满十四岁,其次,人家拿着国家给的残疾证书,他没有辨别能力,不负刑事责任的!你非要去惹上去干什么?” 顾二伯听了之后大声说:“那就要钱!我要求赔偿五万块钱!” 警察“呸!”了一声:“你这是敲诈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