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贞摇摇头,“我家倒是没丢什么重要东西,就是被褥棉花什么的,都被弄脏弄坏了,估计没个十五块钱,置办不下来。”
现在的棉花价格八毛一斤,褥子起码做十斤,被子也得做几斤。
被面一块八一幅,也得换两幅。
原来的被褥洗洗晒晒能将就用,所以折价算下来需要十五六块钱。
“还得有票据吧,你这儿票足够吗?不够我给你拿来点儿。”娄晓娥又说道。
“不要紧,票据都有,就是这做贼的太可恶了,你说他饿了拿点吃的,我也就不计较了,把人睡觉的被褥都给毁了,这就有点太坏了。”
娄晓娥叹了口气,“我那儿还有闲置的被褥,今晚给你拿来,等你买了新的再还我。”
对娄晓娥来说,被褥这点钱算不上什么,难的是买棉花要票。
所以她没说直接送,而是先借给杨素贞。
杨素贞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厂里的事儿,忍不住握紧娄晓娥的手。
“晓娥,有件事儿我得和你说,你听了可千万别激动,别生气。”
娄晓娥点点头,“咱姐俩说那些干什么,你尽管说。”
杨素贞深吸一口气,“今儿林阳去厂里接我下班……”
听完杨素贞的叙述,娄晓娥整个人都呆住了。
许大茂那王八蛋,居然敢那样对她?
“晓娥,这消息院里人现在还不知道,你要是不想见那混账玩意儿,今晚就搬过来和我们住吧,我家还有两间空房,收拾收拾都能住人。”
娄晓娥坐在原地,眼神直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晓娥,你别吓我,你可得好好的……晓娥?”杨素贞晃了晃娄晓娥。
却见娄晓娥站起来,“姐,你以后就是我亲姐,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我让许大茂这王八蛋后悔!”
说完娄晓娥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抱着一个小盒子,急急忙忙地走了回来。
“姐,这是我的嫁妆,你帮我抱着,我回去搬被褥,今晚我和你睡。”
……
另一边,江卫国已经把院里五到六十岁的人员集中在了前院。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也都被叫了过来。
江卫国见人到齐了,清了清嗓子。
“今天叫大家过来,是因为你们院里,出了一件极其恶劣的盗窃案,失主是林家,目前我的同事,正在现场调查,希望大家配合我们。”
易中海脸都黑了。
林家被偷了?林阳居然直接略过他,找外人来调查。
把他这个一大爷置于何地?
想到这里,易中海走上前。
“江卫国你是雨水的对象,按理来说这院里的事儿你参与也没什么,可其他人都不是我们院里的,我看你还是把人都撤走,院里的事儿,院里解决。”
易中海老气横秋地说道。
“院里解决?我记得上次你们院里丢了鸡,你们集体冤枉一个孩子,你就这么解决问题?”江卫国摇了摇头。
这院里的人,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易中海被怼了一句,一下就蔫了。
上次棒梗偷鸡,傻柱在这儿搅浑水,他也存着偏帮的心思。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让他的形象跌落谷底。
“易大爷,您老还是歇着吧,这种性质恶劣的事件,还是由我们来办,你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了。”
江卫国毫不客气地说道。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红,嘴唇动了好几下,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最后只能找地儿生闷气去了。
这院里乌烟瘴气,江卫国早就看不惯了。
本来何雨水在这里有房,两人一开始决定结了婚就住这里。
结果知道这院里的龌龊后,江卫国直接和单位申请分房。
他绝不会带何雨水回来住,他不想这院里的脏事儿污染何雨水,更不想影响他的下一代。
紧接着院里的人以每一户为单位,分别被问话。
看江卫国等人这么认真,易中海拐了拐刘海中。
“老刘,你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大阵仗?”
“我?我可不去,那混小子就是属莲藕的,和他打两次交道,我就被坑了两次,我说什么也不过去。”刘海中摇摇头。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看向阎埠贵。
“老阎,要不你去?”
阎埠贵和林阳基本上没什么太大过节。
非要说有,也就是上次跟着院里的大家伙儿分林家家产。
不过当时就被摁住了,所以权当没有。
阎埠贵早就想独当一面,体验一把三大爷的权威。
一听这话,当即就拍着胸脯表示。
行,就让我这个三大爷替你们问一问。
林阳正吃瓜看戏,就见阎埠贵走了过来。
他本能地转身要走,却被阎埠贵一把拉住了。
“哎,林阳同学,三大爷怎么说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虽然没教你,但咱们既是师生,又是邻居,说两句话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