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秦淮茹回来了,立刻从地上弹起来。
“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把我的养老钱都给偷了,你还给我~还给我啊。”
贾张氏冲上去,一把揪住了秦淮茹的头发。
秦淮茹也不说话,任由贾张氏揪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在她脸上又打又抓。
贾张氏人丑心黑,揪住秦淮茹暴打,见儿媳不反抗,她反而更来劲儿了。
“不要脸的东西,让你偷我的钱,说你把钱拿去干什么了?”贾张氏打累了,这才一把推开秦淮茹。
秦淮茹满脑袋乱发,被推开后跌坐在地上。
“不拿钱?不拿钱让棒梗睡医院外面吗?你当我是为我自己啊?他摔断了腿,我要是不拿钱,你孙子以后就站不起来了。”
贾张氏翻白眼、咬嘴唇。
“还不是怪傻柱,他要是对咱棒梗好一点,别把孩子一个人锁家里,棒梗也不会翻老虎窗出来,也不会摔断腿,要我说那医药费就得傻柱给。”
“妈……你扪心自问,傻柱对咱家还不够好吗?这么多年饭盒里的饭菜你吃得最多,顿顿白面馒头吃着,就养出你这样的老人来?”
“那咋了?傻柱又不缺嘴,给我吃是应该的。”贾张氏一脸不屑。
“你是人家妈还是人家老丈母娘?人凭什么给你吃?再说了,你存的钱,是我每个月给你三块,你才存下来的。”秦淮茹歇斯底里地喊道。
“放屁,我儿在的时候,每个月就给我三块了。”贾张氏又喊道。
秦淮茹冷笑。
“是啊,你自己攒了这么多钱,我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还得给你三块,再给你开两块钱的止疼药,你一个人一个月就要花五块钱。
咱家剩下五个人,一人才四块五,你要是再有个头疼脑热,那个月还得再给你贴补一两块。
外人只以为咱家一人五块多,刚好摘掉了困难户帽子,其实家里一人最多四块五。
要是再赶上给孩子们做衣服,我就得拆了东墙补西墙,把下个月的也填上。
棒梗和小当上学,一个学期一个孩子要五块,这一年就是20块钱,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这还没算槐花,等槐花打了再上学,那就更多了,一年得30块钱。
我已经在外面和人家赔笑讨好了,要不然你以为你有吃有喝?
最难的那三年,谁家老一辈不瘦,你瞅瞅你自己,睡炕上都得占一大半儿位置,你还说我对你不好?
拿钱是给孩子瞧病的,你就只想着自己,那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秦淮茹也豁出去了,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全都往外说。
贾张氏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然后改嫁?”
“我拖着三个孩子,就算我想改嫁,也得有人要我啊。”秦淮茹哭着喊道。
“好啊,你还真想改嫁啊,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别想改嫁,我死都不会让你改嫁的。”贾张氏也哭喊道。
婆媳两个的哭声一个高过一个。
一大妈赶紧跑到后院去叫聋老太太,想让聋老太太出面平息这件事。
但进门后,却见聋老太太躺在床上,脑袋上盖着叠好的白毛巾,有气无力直哼哼。
“老太太,您还没好啊?”一大妈忧心忡忡地询问。
聋老太太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林阳的话。
她年纪本来就不小了,被林阳一通“反老太太”宣言,气得病了三天,这会儿还缓不过来劲儿。
“老太太,贾张氏和秦淮茹闹起来了,要不您管管?就算不去您说句话也好。”一大妈喊道。
聋老太太闭着眼,“哎呦~~~哎呦~~~疼啊~~~胸闷。”
一大妈着急了,“老太太,您倒是说句话啊,这院里没你不成。”
聋老太太睁开眼,“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哎呀~怎么这会儿又听不见了,这可怎么办?”一大妈着急。
聋老太太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林家那小王八蛋呢?叫他过来给我磕头赔罪,要不然我不起来。”
一大妈急得跺脚,“老太太啊,林家人现在今非昔比了,咱们管不了人家,今儿轧钢厂来人,把林阳他舅舅,请到轧钢厂做厨子去了。”
聋老太太一听,猛地坐起来,“啥?他还能比柱子强?那些人瞎了眼了,柱子多好,还请其他人干什么?”
“老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是六级厨师,柱子是八级厨师,差着两级呢,听说六级厨师工资更高。”一大妈解释。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林阳的舅舅叫什么来着?”
“杨智新。”
“他做菜好吃吗?”
“您老忘了,许大茂结婚的时候,不是办了四桌吗?您当时还夸好吃来着。”
聋老太太恍然大悟。
那天晚上他就觉得菜好吃,但并不知道是杨智新做的。
现在听一大妈说完,聋老太太顿时生气了。
“他做菜好吃,干啥抢我柱子的工作?”
“没有没有,轧钢厂办第二食堂,杨智新是第二食堂的负责人,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