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闻言脸一黑,筷子啪地一声放下了。
“妈,这些年要是没我赔笑讨好,咱们能吃上这些东西吗?你咋吃了东西还这么说人?我是你家媳妇,不是你家长工!”
贾张氏听完,也啪地一声放下筷子。
“秦淮茹,做人不要忘本,你是靠我儿子才到城里,才有工作,让一家老小吃饱,不是你该做的吗?你要不愿意你就回家去,谁求你呢?”
棒梗已经下床,坐在桌子旁边吃饭。
听了贾张氏的话,棒梗皱着眉。
“奶,你别瞎说八道了,这些年傻叔给了咱家多少吃的,你也别说我妈了,你要不愿意,你去顶上我爸的工作,让我妈带我们回乡下。”
秦淮茹压根没想到棒梗会说出这种话。
鼻子一酸,捂着脸就哭了出来。
贾张氏悻悻地闭了嘴,嘟囔道,“我……我还不是怕她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
棒梗砰地一声放下碗,“奶你有完没完?”
贾张氏这才闭嘴。
棒梗看了秦淮茹一眼,默默叹了口气。
“妈吃饭吧。”
他在医院的时候,就听说秦淮茹是为了一餐饭,才跟着许大茂去仓库的。
虽然棒梗很痛恨这种事。
但他也知道,秦淮茹换回来的粮食,都进了他们兄妹,和奶奶贾张氏的肚子。
想到秦淮茹在外面受欺负,回家还受贾张氏的气,棒梗才会出言维护。
而对棒梗来说,这院里最可恨的是许大茂,最值得尊敬的是傻柱。
因为许大茂欺负了他妈,傻柱没有。
如果被秦淮茹知道棒梗内心的想法,肯定吓得不敢再去找傻柱。
但现在她还需要傻柱给家里买粮食,拿饭盒,所以这层关系不能断了。
匆匆吃完饭,秦淮茹又拿着饭盒回到了厂里。
与此同时,娄晓娥已经做完了头发,戴上帽子回到了院子里。
开门进屋后,娄晓娥开始换衣服。
她从家里拿来了以前穿的衣服,那是一条蓝色的裙子,本来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可是娄晓娥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听杨智新答复,所以她冒险翻出以前的老衣服,还做了头发。
下午林阳没有直接回家,杨智新让他到厂里拿东西。
到了厂里,杨智新递给林阳一个饭盒。
“你和你妈先回去,舅舅还有点事儿,记住了,今天去你妈屋里做作业,先别回去啊。”杨智新叮嘱。
林阳,“……”
舅舅肯定有事情瞒着他。
“舅舅,你要买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做作业?”
“你一小孩儿问那么多干什么?饭盒里给你留了个大鸡腿,中午杨厂长给我的,舅舅够意思吧?”
“舅舅,你这是用鸡腿收买我吗?”林阳嘿嘿笑。
“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收买?这叫舅舅的爱。”
林阳打了个冷颤,“你别说了,我不回去了,我去接我妈。”
等林阳和杨素贞回到家,便看到秦淮茹在院子里洗衣服?
林阳忍不住侧目。
这寡妇自从和傻柱好上以后,已经好久没在这个点洗衣服了?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秦淮茹居然在院里洗衣服?
可是明显,秦淮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上去是在洗衣服,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外面,似乎在等什么人?
正当林阳疑惑的时候,秦淮茹招了招手。
“林阳,你舅舅回来了吗?”
林阳心里咯噔一下。
啥意思?这寡妇看上舅舅了?
难道是因为舅舅在他的帮助下,夺了傻柱的机遇,所以连秦寡妇也改变目标了?
杨素贞正要回答,被林阳拦住了。
“干嘛?你找我舅舅有事儿啊?”林阳脸色难看。
“嘿嘿~也……也没什么事儿,我就随便问问,对了今天二食堂剩下的饭菜多吗?”秦淮茹又问。
这话问得杨素贞都皱起眉,“秦姐有什么话你直说,拐弯抹角打听什么呢?”
秦淮茹脸僵了僵,“那什么,我家不是困难吗?我就想问问杨师傅二食堂有没有剩菜,能不能匀点儿给我……”
杨素贞脸都黑了。
秦淮茹是寡妇,她也是寡妇,哥哥没来之前,也没见谁帮她一下,她怀着孕还得去上班。
现在她哥哥来了,隔壁寡妇居然想来占便宜,真是脸皮厚。
林阳更是没好气,“匀点给你?傻柱没天天给你家带吗?吃不够你问他去,你找我舅舅干什么?谁家还有余粮啊?”
“你……你这小孩儿,说话咋这么不客气?”秦淮茹表情讪讪的。
“我不客气?最开始占便宜没占成,后来就改偷了,现在偷不到,又变成来要,你家脸怎么这么大呢?”
林阳翻了个白眼,把杨素贞推回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秦淮茹落了个没脸,气得一把将衣服摔在盆里。
只听哗啦一声,盆里的水被摔得水花四溅,劈头盖脸淋了秦淮茹一身。
秦淮茹气得“嗷”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