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门口,里面住的是我舅舅,你说让开就让开啊?你算老几啊?”
林阳撇嘴。
秦淮茹脸色难看,“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你们老师没教你啊?”
“我们老师教我要对人懂礼貌,畜生不在此列。”
林阳翘着脚,一副说什么都不让开的表情。
秦淮茹气得跳脚,“林阳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你都不怕做得难看,还怕我说得难听?别以为我是小孩,就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
“你……”
“我什么我?告诉你,我舅舅看不上你这种半掩门的,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逼我去街道办举报你!”
林阳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不是举报娄晓娥吗?不是举报杨智新吗?
当谁不会举报?
他今天就打算走秦淮茹的路,让秦淮茹无路可走!
“你啥意思?你说谁半掩门呢?”秦淮茹气得脸颊涨红。
“我说谁你不清楚吗?一个多月以前,傻柱家菜窖的红油漆,你没被泼够吗?”林阳冷笑。
“那事儿是你干的?”
秦淮茹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爬上后脑勺,背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
眼前的林阳,只是个11岁的孩子。
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也太可怕了。
“哼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都做了还怕人知道,麻溜给我滚,我舅舅看不上你这种脏女人。”林阳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脸上像是火烧一般烫起来。
她对着林阳咬了半天牙,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灰溜溜地回去了。
没想到刚进门,就被贾张氏拦住。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贾张氏像只老鬼,站在阴影里喊道。
秦淮茹被吓得“嗷”的一声,魂儿都差点飞了。
“妈,你干什么啊,吓死人了。”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她刚刚被林阳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能有好气才怪。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不是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事儿?”贾张氏冷哼。
“我做什么亏心事?我闹肚子怕熏着你和孩子们,去厕所了。”秦淮茹边说边脱衣服。
贾张氏冷笑。
“闹肚子?吃都吃不饱还闹肚子,你是坟头上烧纸——糊弄鬼呢?还穿得这么好看?你上厕所勾引蛆去?”
贾张氏人恶毒,嘴巴更恶毒,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儿,但能把人气死。
棒梗躺在床上,听着奶奶和妈妈的对话,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秦淮茹出去的时候,他就醒了。
可他没有揭穿,他知道,秦淮茹要是不出去,一家子都吃不饱。
秦淮茹被贾张氏气个半死,只能跺跺脚。
“我和您说不着,我睡了,您要是想继续说,您一个人说去。”说完秦淮茹就脱了衣服,裹着被子躺下了。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躺在另一边,“反正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敢做对不起贾家的事儿,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秦淮茹咬着被子,又憋屈又气愤,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林阳在院里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直到月亮爬上来,隔壁屋的门才打开了。
此刻娄晓娥一张脸绯红,穿着蓝色的裙子从里面走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小姐。
杨智新跟在她背后,嘴角也露出笑容。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俩先谈谈,要是我的克妻命,不影响你的健康,等时机成熟,我就去你家见见你爸妈。”
娄晓娥低着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放心,我杨智新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娄晓娥嗯了一声,忽然踮起脚,一口亲在了杨智新的脸颊上。
然后羞涩地转过身,捂着脸进了隔壁的门。
杨智新站在原地,捂着脸露出了傻笑。
林阳本想出来。
但考虑到要给舅舅留个面子,就默默蹲在原地。
这是属于男人的温柔!
等杨智新折回屋关上门后,林阳才慢悠悠地拿起小板凳,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哗啦一声打开。
还没见杨智新的人,就听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晓娥,你是不是忘东西了?”
下一秒,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林阳后,杨智新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臭小子,你怎么过来了?”
林阳似笑非笑,“舅舅,你和我说句实话,我干妈是不是要变成我舅妈了?”
杨智新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你小子就是太精,什么都知道。”
这算是默认了。
林阳松了口气,走进来关上门。
“舅舅,你和干妈处对象可以,但尽量别让人知道,院里那个秦寡妇,今晚上就准备过来找你,这些人不安好心,干妈家成分不好,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咱们一家都要被牵连。”
杨智新一脸茫然,“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