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看棒梗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妈,这孩子是不是我和棒梗生的,你好好看看就知道了,你别急着否认,也别急着不认账。
我告诉你,棒梗在那边蹲五年,是我徐桂枝隔三差五给他吃的送喝的,要不是我,他早死里边儿了。
你们家别想过了河就拆桥,我徐桂枝既然敢来,我就没打算走。
想撵我走,那得问问我手里的结婚证答不答应!”
徐桂枝说完,砰地一声,把结婚证拍在桌子上。
秦淮茹眼前一黑,噗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你……你说什么?棒梗在哪儿蹲五年?”
“在牢里啊,他没本事,学人家林阳给人看病,把人治死了,被抓进去关了五年,后边又加了一年,他得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回家。”徐桂枝解释道。
秦淮茹心疼得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往她心脏上狠狠捅了两下似的。
“你说的是真的?”秦淮茹又问。
“我要说假话,让我天打五雷轰。”徐桂枝说道。
秦淮茹咬着嘴唇,“我就说他这几年都不给家里回信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说着说着秦淮茹就哭出了声音。
徐桂枝叹了口气,“妈……你也别难过,没出人命就算好了,我就这么说吧,棒梗现在不好找工作,也不好娶城里媳妇,你们要是还嫌弃我,他这辈子就得打光棍。”
秦淮茹看了徐桂枝两眼,“你比棒梗大不少吧?”
徐桂枝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闷哼一声,“大七岁。”
“七岁?”秦淮茹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棒梗今年满打满算才22,那就是说,徐桂枝都29了。
这一个快30岁的女人,喊自己妈,秦淮茹都不敢答应。
她今年也才43,只比徐桂枝大14岁而已。
秦淮茹比秦京茹也只大了十岁。
这么一想,徐桂枝只比秦京茹小4岁,这算什么?
自己的儿子,居然找了个和他小姨差不多的,这带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吗?
“你别看我年纪大,我能干活,我勤快,我也能管着棒梗,棒梗他不上进,你们比我更清楚。”徐桂枝说道。
秦淮茹皱着眉。
虽然徐桂枝说得没错,但没有哪个妈愿意听这种话。
可是人已经找上门来了,那孩子也是真的长得像棒梗,就这么撵出去,也显得不近人情。
秦淮茹心里如同一团乱麻,一时间没了主意。
这时贾张氏笑了笑,“淮茹,要不先留下来吧,冬瓜这孩子,瞅着跟咱们棒梗是一样的,就是这小胳膊上的痣,也和棒梗长了一样的位置。”
秦淮茹闷哼一声,“行吧,今晚你和你儿子睡外边,这张小床是棒梗以前睡的,你们先住着,回头我想想办法,给你们换张大点儿的。”
徐桂枝脸上一喜,“好……谢谢妈,以后我会孝顺奶奶和妈的,我听棒梗说,咱家还有俩妹妹,怎么不见人啊?”
“小当和槐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也许在后院呢,你坐着,我先出去拿点东西。”秦淮茹说完站了起来。
徐桂枝一脸笑意,“我给妈弄点热水洗手,刚烧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
这徐桂枝也太会做人了,她这样一弄,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撵人了。
不过不撵肯定是不行的,只是徐桂枝太厉害,要把她撵走,还得想想办法。
于是,秦淮茹嗯了一声,朝傻柱家走去。
敲开门,就见傻柱在做饭。
火上的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这米是刚煮上。
傻柱喜欢用砂锅焖米,底下厚厚一层锅巴,他吃着香。
“傻柱,你快帮帮我吧,那女人赖着不走了,又是铺床叠被,又是扫地拖地,还给我烧水洗手,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傻柱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啊,你说棒梗这小子,怎么就喜欢上一个寡妇了呢?”
“寡妇?什么寡妇?”秦淮茹惊呆了。
“啊?徐桂枝没说啊!哎~我就不该多嘴!”傻柱拍了自己的嘴两下。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倒是说啊!”秦淮茹急得跺脚。
傻柱没办法,只能把当初村里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淮茹。
先是说了徐桂枝的身份,又说她本来是看上林阳,托棒梗想办法。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因为一顿红烧兔肉,就一起喝了点酒。
再然后棒梗就和徐桂枝那啥了。
要光是这样还能抵赖不认,偏偏倒霉的是,两人睡的那间屋,因为第二天下雨,被人挤塌了,就被人看见了。
然后徐桂枝就逼着棒梗结婚。
再然后就是自己想办法帮棒梗稳住徐桂枝,一直到自己离开。
秦淮茹听得脸色难看。
“你当时就不该松口,让棒梗娶她!”
“我不让棒梗娶她,她就敢去告棒梗,这女人多厉害,你没领教过吗?”傻柱摇头。
“我当初就不该让棒梗去乡下,都怪我!”秦淮茹说完,就开始抹眼泪。
她知道,只要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