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面前是一只硕大的狗头,黑虎张着嘴,白生生的犬齿上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它龇牙咧嘴地把傻柱压在地上,前爪踩着傻柱的胸膛,嘴里发出呜呜地低吼声。
仿佛只要林阳一声令下,它下一秒就要咬断傻柱的脖子。
傻柱看到黑虎,哪里还有什么嚣张气焰?
吓得冷汗直冒,人都懵了。
“林阳……你赶紧把狗拉开,出了人命你也跑不了。”
秦淮茹又气又急,傻柱是她唯一的倚靠,唯一的精神寄托。
要是因为这事儿没了,她可后悔死了。
林阳吹了声口哨,“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欺负小当,如果她需要我道歉,让她自己来说,你们管不着。
如果还来找我麻烦,黑虎会一个一个问候你们!
到时候有人找我,我就说你们私闯民宅,我家黑虎看家护院,看谁倒霉!”
秦淮茹铁青着脸,牢牢把槐花摁在自己怀里。
“行行行……你赶紧回去吧,把你那狗也带回去,我们不来了。”
“你说的啊,再吵我一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说完,林阳喊了黑虎一声。
“黑虎回来了。”
黑虎立马跑回去,站在林阳面前摇尾巴,像个乖宝宝似的讨好主人。
林阳给他喂了一块鸡肉干,“黑虎真乖,这是奖励。”
黑虎“汪”了一声,显得很高兴。
林阳把门砰地一声关上,舒舒服服回屋洗澡去了。
秦淮茹把傻柱拉起来。
“你也太没出息了,一只小狗你也怕。”秦淮茹瞪眼。
“秦淮茹,你眼睛没事儿吧?那叫小狗儿?你管那玩意儿叫小狗,那狗不得百十来斤?都顶一个大人了,我要是被它咬死,明年的今天,你就得给我上坟去!”傻柱摇头。
“那就这么算了?”秦淮茹憋屈死了。
“那什么,你回去问问小当,到底怎么回事儿,兴许……兴许真是咱弄错了呢,要说这小子其实也不算坏,小时候我偷偷撞见好几回,他给小当槐花拿吃的。”傻柱叹了口气说道。
“真的?”秦淮茹震惊。
林阳居然给小当槐花拿吃的?
“可不是真的吗?你闺女在这儿,不信你问槐花。”傻柱指着槐花说道。
秦淮茹脸一拉,“槐花,你傻叔说的是真的?”
“我……我不知道,我太小了,记不住事儿,妈你问我姐去!”
槐花说完,撒丫子就跑。..
秦淮茹跺脚,“槐花,槐花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说着,母女俩就追逐着回家去了。
傻柱摸摸后脑勺,果然一脑袋冷汗。
刚刚被黑虎扑倒,他都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看样子,以后还是离林阳远点。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想到这里,傻柱双手插兜里,转头回去了。
林阳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出来,便换上自己的衣服,躺在了床上。
舒服!
这下是真舒服了。
在林场这么些年,有趣倒是有趣,但条件也是真的艰苦。
要不是平常忽悠着女同学帮他洗衣服洗床单,他肯定过得更惨。
哪像在家啊,随时拿衣服都是干净的,床单被褥也是新的。
等有洗衣机了,家里最好添置一台,省得杨素贞用手搓。
只是最迟,也得等到70年代末,最好是到80年,再去购买这些东西。
到那时候,就算四九城还没有,他也能想办法,通过赵远的渠道,淘换一套回来。
外贸公司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还有电视机,等开售了就买一台回来,虽然是黑白的,但好歹能看。
虽然也能通过赵远淘换一台回来,但收不到电视台就白费了。
所以这玩意儿还是等四九城开售了再买。
倒是录音机,磁带什么的可以添置了。
他家里以前那台录音机,说是录音机,但没有磁带,所以一直闲置着。
那是林建设做工程师的时候,拿回来研究的样本,就这么留在家里当了摆设。
林国栋来了以后,试图修过,但修不好。
现在零件都锈完了,就更修不好了。
所以他想买的话,得想点办法才能买。
主要是还需要票。
不过这都不急,等江可妍什么时候嫁过来了,再买也来得及。
说起江可妍,这枕头上有一股淡淡的洗发香波的味道,应该是江可妍头发的味道。
真好闻!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林阳就睡着了。
黑虎倒是有些不习惯,因为刚换地方,所以睡得不太安稳。
有个风吹草动的,它就竖起耳朵听。
看到林阳睡在床上,黑虎就趴在床下,像个忠诚的护卫一般,半睡半醒地注意着院里的动静。
第二天……
林阳刚起床,给黑虎喂了早餐,正刷牙呢,江可妍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家里的门锁,已经换了,不是以前那种挂锁了。
而是换成了更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