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里,俩中年人就开始行动了。
一个拿出一张大塑料布,铺在地上,准备晾瓜子。
另外一个摸出纱网,就在院里捡了不少竹子,现场削竹条,开始编筛子。
林阳看得目瞪口呆,“筛子怎么不买一个,还现场编啊?”
“孙二叔就是干这个的,有手艺就不想花钱,而且他编的筛子,中间夹着一层纱网,咱们要是炒盐瓜子,能把盐滤出去,别的什么都不会滤出去,能多增加一点重量。”赵远嘿嘿笑。
林阳眉毛直跳。
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光凭这一句话就能看出来。
“瓜子呢?”林阳这才想起来,赵远来的时候,没有带瓜子。
“别急啊,一会儿有人帮我拉过来。”赵远笑道。
话音刚落,陈叔起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拉着一个板车回来,车上起码五百斤瓜子。
“这么多?你这是上哪儿收瓜子去了?”林阳震惊。
“原价十块,因为哥们儿买得多,所以九块就拿来了,咱白赚五十斤。”赵远又笑。
林阳看了一下,瓜子粒粒饱满,个头也很大。
他竖起大拇指,“所以说,这事儿还得你干,别愣着了继续吧。”
林阳说完,几个人撸起袖子就开始干。
趁着大家分瓜子的时候,林阳和王铁柱回了一趟家。
“柱子,赵远带来这两人,是帮咱们卖瓜子的,咱们先试一个晚上,如果行,明天就叫上铁锤和铁杵,你别多想啊。”林阳说道。
“嗐……咱仨是兄弟,我能多想什么,赵远估计是怕咱自己去卖,被人发现影响工作吧,我都懂,多少年兄弟了,你俩我还能信不过?”王铁柱笑道。
“那就好,别因为这事儿坏了感情就行,生意是其次,兄弟才是最重要的。”林阳拍了拍王铁柱的肩膀。
“那必须的,兄弟是一辈子的。”王铁柱笑了。
从王家取回火后,炒瓜子正式开始。
除了盐味儿的瓜子,林阳还调配了五香瓜子,茶叶瓜子,以及话梅瓜子。
调料都是他在厂里摸鱼的时候配好,放在空间里的。
趁着大家伙儿炒瓜子的时候,林阳抽空回家,准备拿水壶烧点热水,泡点茶过来。
他刚走,赵远就走过来,和王铁柱坐一起。
“柱子,回头把你弟,还有你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都叫过来,咱批发零售一起做,你在这片儿有人脉,零售你做,批发那块儿我来做,咱把这事儿做大做强,给林阳凑出一条生产线。”赵远说完抽出一根烟,递给王铁柱。
兄弟俩坐在院子里抽烟。
“林阳和你说,我想叫我弟的事儿了?”王铁柱问道。
“没有啊?你和他说了?那咋不叫啊?”赵远疑惑。
“他说今晚咱们三个单干,先别叫,没想到你丫先带人过来了,这事儿还有点尴尬。”王铁柱笑了两声。
“尴尬个求,咱仨虽然不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那也是从小撒尿和泥一起长大的,不乐意就开口说呗,生意是第二,兄弟才是第一。
我干这事儿不为钱,因为那小子说要凑一条生产线,我主要为这个,当然了,赚钱的事儿,我赵远都感兴趣。”
赵远说道。
王铁柱也笑了笑,“他要凑一条生产线?这事儿算我一份,帮兄弟义不容辞,零售的事儿你仔细和我说说,做生意这事儿,你是行家。”
经过这一遭,刚刚那点儿小插曲,荡然无存。
在三个人心里,做生意赚钱是其次,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边,林阳刚回到院里,就听秦淮茹的哭声传来。
走进中院,秦淮茹坐在地上,咧着嘴大哭特哭。
傻柱和小当在一旁劝,徐桂枝也拉着冬瓜站在不远处,表情有些复杂。
“哎呀……我家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说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棒梗被打成那样,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秦淮茹边哭边喊。
林阳走到徐桂枝身边。
“桂枝姐,这是怎么了?”
“棒梗和他奶奶不是演戏去了吗?今儿下午演的这一场,刚演完就被人揍了。
说是群众情绪激动,看到棒梗生气,抽扁担就把人打了。
啧啧啧……你是没看见啊,棒梗屁股和腿全都肿了,粗得跟胡萝卜似的,又红又肿,有些地方都淤血泛紫了,看着就吓人。
听说是刚被扒完裤子,穿着花裤衩的时候被人打的,棒梗这会儿已经疼晕过去了。
送他回来的人,说是养两天继续,不演够一百场,不让他休息。
我婆婆心里有气,又不敢说,就坐院里哭了,我们都劝了半个多小时了,她理都不理。”
徐桂枝说完,指了指小当。
“她也被骂了,说她女大外向,是白眼狼呢。”
林阳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小当眼眶红红的,肯定是被秦淮茹骂了。
“妈,你之前不还说,我和槐花是你的希望吗?现在因为我哥,你骂我白眼狼?”小当不解地看着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语塞。
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