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这也太臭了!”一个大婶喊了一声后,扶着墙就吐了。
她旁边另外一个大婶没来得及。
噗地一口喷在墙上,崩了秦淮茹一脸。
太特么臭了啊!
这味儿,跟胡同后边那公厕一个味儿!
秦淮茹本来还憋着。
被大婶的呕吐物崩了一脸后,闻到这股臭味,便再也忍不住了。
于是趴在大婶的旁边,也弯着腰大吐特吐。
她也想不明白,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贾张氏怎么能把家造成这样?
看着前面的人全吐了,林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默默回家,关上自己的门,隔着窗户玻璃往里看。
“生化武器,必须离远一点。”林阳默默说道。
果然,林阳刚关上门,这股味道便逐渐弥漫开来,不少人都给臭吐了。
最后还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刮了一阵风,才把这股味道吹散。
这时有人怂恿傻柱。
“傻柱,那是你媳妇的妈,也是你的妈,你还不进去看看?”
“你咋不去啊?那还是你婶婶呢。”傻柱扶着腿,恶心得直干呕。
“呦,傻柱,这才一晚上,你媳妇还没生,你又怀上了啊?”
人民群众中,总是隐藏着不少语言上的艺术家。
这话一出口,弯着腰吐的改成笑着吐了。
一直在憋着的,刚张嘴笑了一声,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中院,充斥着此起彼伏的yue声。
林阳暗自感叹,幸亏自己躲得快,要不然也开始吐了。
就在大家伙儿大吐特吐的时候,屋里传出微弱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紧接着,啪啪啪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像是人用手拍地,或者拍墙壁发出的声音。
大家抬头一看,贾张氏光着脚,脸上有着脏脏的痕迹。
平常紧紧贴着头皮,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是散乱的,像一顶鸟窝顶在头上。
她只穿着秋衣秋裤。
秋衣上有些黑黑的污垢,秋裤从裆到裤腿湿了一半。
还沉甸甸地吊着,仿佛那是一张吊床,中间吊了个大西瓜。
一股恶臭从贾张氏身上传来。
但贾张氏似乎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窘迫。
她目光呆滞,表情僵硬,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杀的人……”
看到这幅场面。
刚刚还在吐的人吐不出来了。
还在笑的人也笑不出来了。
就连开玩笑,挤兑傻柱夫妻的,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贾张氏这模样,分明就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儿,被吓得尿裤子,或者是拉裤兜子了。
秦淮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太丢人了啊!
她本想把贾张氏拉开,可贾张氏的身上太臭了,她实在没有勇气。
最终还是贾张氏自己在院里晃了一大圈,然后回家把裤子换了下来。
她还完裤子就把裤子丢给秦淮茹,“洗了……洗了。”
秦淮茹看着地上的“黄金万两”,根本就没动。
但同时,她也松了口气。
刚刚看到贾张氏的时候,她还以为贾张氏疯了。
听到这句话,她就明白了,贾张氏是被吓傻了,并没有疯。
院里的大家伙儿,也知道贾家出事儿。
本想看热闹的,见贾张氏面子里子都丢没了,便各自回家了。
到底有没有事儿,到时候秦淮茹总会告诉大家的。
住一个大院儿就是这样。
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儿,总会弄得全院都知道。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林家。
人家林家自从搬到四合院,就没出过什么事儿。
非要掰扯的话大约都是好事儿。
比如林家有三辆自行车,林家有四间房,不对,现在应该是五间了。
再比如,林阳一开始工资就好高,一百来块。
再再比如,林阳订婚的对象,好漂亮,好招人喜欢。
相比之下,作为林家的对门儿。
贾家似乎一直厄运不断。
家里的人轮流着进去蹲,你方蹲罢我又蹲,我才蹲完你接着蹲。
好像贾家人都是萝卜成精,不找个坑蹲着,就不舒服。
蹲就算了,贾家这些人里,除了小当和槐花,个个都和屎打过交道。
棒梗就不必说了,茅坑都特么掉两回。
秦淮茹也是。
那次秦淮茹和傻柱在菜窖干坏事儿。
不知道哪个缺德冒烟儿的,把水龙头接上水管,直接怼菜窖里了。
给两人淋成落汤鸡不说,还把秦淮茹泡得闹肚子。
噗唏噗唏地崩了一菜窖啊。
那菜窖是后来隔了好久,收拾干净晾晒了好几年才重新使用的。
当时在场的人家,俩月没吃大白菜。
吃不下去啊……
最后是贾张氏。
黄金万两挂在吊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