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么?爱睡睡,不爱睡滚出去,这家不差你一个!自个儿都成累赘了,还想当家做主啊你?
你有那本事当家做主吗?”徐桂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棒梗又气又急,“你个偷人的女人,你不配……”
话还没说完,徐桂枝端起水杯,啪叽一杯水泼在棒梗脸上。
“再乱说一句试试?我今儿就在这儿赌咒发誓。
我和你结婚后,要是和别的男人睡过,我不得好死。
要是我没睡过,这屋里除了我和冬瓜,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样?你们仨敢赌吗?”徐桂枝说道。
三人一听,顿时都脸色难看。
棒梗动了动嘴,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
他拉了拉自己的小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贾张氏眼神飘忽。
“那什么,我去做饭去,我现在是不上班儿的人,我去做饭啊~大家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说完贾张氏便笑眯眯地跑了。
最后是秦淮茹,她看了徐桂枝一眼,努努嘴没说话,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儿。
看着三人都怂了,徐桂枝冷笑一声。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点到为止,谁以后要是再提,那这事儿我就把它做实了!不是说我偷人吗?那我就真出去偷,我还不偷一个,我见一个偷一个!”
一听这话,棒梗立刻坐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拿什么不同意?我告诉你,也就是我徐桂枝菩萨心肠,愿意养着你们这一家子累赘,要换个心狠的,你们全家早被扫地出门了。
你不想我偷人也行,管好你妈那张嘴,她要是再乱说。
那我偷人就是她教的,反正这是你们贾家的家风!”
徐桂枝把之前的积怨,全都累积在一起,噼里啪啦地发泄了出来。
棒梗瞪了秦淮茹一眼。
“妈,你别再听其他人胡说八道了,我相信桂枝姐!”
久违的称呼再次出现,徐桂枝的表情也软和了许多。
当初在村里的时候,她对棒梗还是挺好的。
那时候的棒梗很听她的话。
和她分心,也是从回到四九城开始的。
这一切都要怪贾张氏和秦淮茹。
这两人要是不搬弄是非,棒梗好好听她的话。
也许,现在棒梗还四肢健全,功能齐整。
可惜啊,现在棒梗已经不中用了。
徐桂枝叹了口气,“知道我是你桂枝姐,那就还有救,好好休息,以后少不了你吃的。”
听到徐桂枝的话,棒梗鼻子一酸,捂着被子就哭了出来。
徐桂枝这话是告诉他,只要他不找事儿,徐桂枝是不会走的。
坐在一旁的秦淮茹见儿子这样,气得咬牙切齿。
她这几天的努力又白费了。
棒梗这个怂包,几句话,就被徐桂枝哄得团团转。
真是没出息。
……
五月一号,林阳和江可妍的结婚纪念日,也是林阳手底下两个厂开厂的日子。
这天,不光是轧钢厂,其他几个厂,以及徐建的同事朋友,相关部门的人物,都出席了开厂仪式。
林阳站在台子上发言。
“虽然我们起步晚,我们人也少,但是对我来说,这个厂很重要,我会像爱我妻子那样,重视这个厂……”
林阳骂人厉害,演讲也挺厉害。
一番畅谈,听得在场的人热血沸腾。
也听得母亲和妻子热泪盈眶。
孕妇本来情绪波动就大,看到儿子和丈夫如此成功。
杨素贞和江可妍都很激动。
开厂后的第一天,工人们都努力认真,一个个干劲十足。
因为生产线比较先进,所以参与劳作的工人就大大减少了。
除了比较精细的,一定要人才能完成的工作,其他的生产过程,都是机器代劳。
也就是这个时候,徐建申请的三辆客车也到了,连同司机一起,交给了林阳。
一听上下班都有车子接送,工人们顿时更积极了。
而林阳开厂的事情,也传回了城里。
但事情传来传去,也变了个样。
林阳听到的版本,也不知道是传了多少版后变异的。
这个版本,是林阳从阎埠贵口中听说的。
“大家伙儿知道吗?咱四九城开了个新厂,听说是生产录音机的,待遇很高,进场基本工资就有50,但不许迟到,不许早退,请假还要扣奖金。
但是保质保量完成,并且超额完成的话,奖金高得吓人。”阎埠贵说道。
林阳听得直点头,这点倒是没传错,他确实是这样安排的。
“我听说那厂子的厂长,是个毛子,黄头发绿眼睛,胡子还是红的,长得可凶了,但人家局气啊,要不是老阎我年纪大了,我都想进厂赚钱去。”阎埠贵又说。
林阳,“……”
黄头发,绿眼睛,红胡子?
那怕不是个颜料盒吧!
这以讹传讹,传得也太讹了?
“没错没错,我还听说啊,他说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