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把自己的猜测一说,何大清也一拍桌子。
“是……这倒是真像她干的事儿,表面上做的都是好事儿,背地里的龌龊,只有她自己知道。”何大清说道。
“爸,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傻柱愣了一下。
“你知道你妈咋没的吗?”何大清忽然冷笑。
“我妈咋没的?不是最难的那几年,饿没的吗?”傻柱皱眉。
傻柱说的最难的那几年,是42年,傻柱33年生的,42年的时候,也才9岁,那时候,何雨水还是个奶娃娃。
那几年粮食不够吃,树皮草根都恨不得扒干净,挖干净。
只要是能吃的,人是想方设法都得吃了。
甚至吃观音土的人都有。
吃完了就活活撑死了,因为拉不出来啊。
傻柱印象中,他妈就是那个时候没的。
家里有点吃的,也得紧着他们兄妹。
有一次,何大清好不容易套换到一点面。
刚进门就遇到了聋老太太。
见他拿着面袋子,聋老太太露出笑容。
“大清啊,我也刚换到面,我准备拿去炒了,你一家老小的,你媳妇儿也病着,你把面给我,我炒了送来给你,一道手脚了,免得你麻烦。”
傻柱听到这儿,忍不住面露疑惑。
“爸,这不挺好的吗?她也挺热情,挺善良的。”傻柱说道。
“凡事不能看表面,我当年也和你似的,觉得她挺好,挺善良的。”
何大清叹了口气,继续说起当年的事。
何大清确实觉得聋老太太人不错,就把面给她了。
那个年代,得到面,都是炒熟了,饿的时候拿出来冲点水喝了,就当吃顿饭了。
有的时候,抓一小撮出来煮点野菜,也算一顿饭。
这样炒熟的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放的时间长,不容易坏。
当时傻柱她妈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何大清得出去继续找吃的。
傻柱得看着襁褓中的妹妹。
所以,这个炒面的任务,就只能交给聋老太太。
等何大清好不容易逮到一条巴掌长的小鱼,藏着掖着回来的时候。
聋老太太已经把面炒好了。
“都弄好了,你们拿回去就能吃。”
何大清感激涕零地拿回来,结果打开一看。.
原本一袋子白白净净的面,现在是又搜又烂。
这哪儿是他之前给的面啊?
分明是舍不得吃,放霉了,换给他们的啊!
何大清拿着面就找聋老太太理论。
结果人家说,你给的面就是这样的,你不高兴你自己炒啊,给你炒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一边说,还一边委屈。
最后惹得院里人纷纷戳何大清脊梁骨。
傻柱他妈,也就是因为那霉面不能吃,活活给饿没了。
自那以后,何大清就把这老太婆给恨上了。
虽然只是一袋面,但在那种时候,一袋面能要了人的命!
听完何大清的话,傻柱抱着脑袋,把头埋进了臂弯中。
“也怪我,我当时要是没走,你们兄妹不会是这样。”何大清说道。
“那……那你寄给我的钱,我还能要的回来吗?”傻柱叹气。
虽说那些钱,很可能被聋老太太拿走了。
但是,大部分应该还是被他们兄妹吃了。
“拿不回来,拿不回来也没办法了,人都死了,除非他有后人。”何大清叹气。
“后人?什么后人?她就孤家寡人一个。”傻柱也叹气。
何大清听完傻柱的话,忽然眼珠子一转。
“她后院不是有套房吗?既然她人没了,就把房要过来,反正是她欠咱们的,那房子现在应该是院里共有的吧?”何大清忽然说道。
傻柱一愣,“爸,那房子可不是院里的,是林阳他舅舅的。”
“这又和林家有什么关系?怎么什么事儿,他们都要插一脚?”何大清皱眉。
自从回到院里以后,这里里外外发生的事情,总是和林家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让他有种错觉,这院子不是大家的,是林家的!
“他说是他家的,就是他家的啊?咱们先把帐给理清楚了,回头上林家要钱去,要么赔钱,要么赔房……
不……咱们也不要钱了,就要那房子,到时候我住后院去,这前边给你们住。
万一再生个小子什么的,也能有地方住。”何大清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爸,林家可不好对付,这么多年了,我就没占到过一次便宜。”傻柱说道。
何大清微微一笑,“这次由不得他们,咱们先把账目整理出来,这些年聋老太太偷了多少,欠了咱们多少,做本帐出来。
到时候这个就是证据,咱们就要他们还钱,还不上就要他们家赔房子。”
何大清说着露出了笑容。
之前要房子,他确实是空口无凭。
可这次,他是实打实有证据的,他可不怕林家抵赖。
“爸,还是你高明!”傻柱竖起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