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多大年纪了?他都已经退休了。
眼前这三个,最大的三十几岁,只有他家小女儿阎解娣大。
看到阎埠贵给他们鞠躬,三人也吓坏了,赶紧退后一步,跟着鞠躬。
“三大爷,您别这样,您这样折煞我们。”最大的李二东说道。
他虽然年龄最大,但其实是二师兄,比他小三岁的王兵才是大师兄。
进门先后定大小,这无关年龄。
但王兵和李二东关系不错,私下里王兵还是喊李二东二哥。
所以遇到这种场合,一般都是李二东发言。
阎埠贵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没脸开这个口,是我选你们来我家干活儿的,现在……现在闹成这样,这活儿可能没法干了。”
没错,阎埠贵怕了,他想打退堂鼓了。
他怕这活儿再这么干下去,傻柱把他家饭馆给搅黄。
傻柱说得确实没错,他熟悉这个地方,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他想干好一个饭馆,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同理,他熟悉这片地方,他想干黄一个饭馆,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三大爷,咱们可是说好的,试用期三天,我们师兄妹昨儿一天可干得好好的,临走的时候,您还夸我们呢,怎么就没法干呢?”
李二东是个直脾气,闻言有些不高兴。
他们师兄妹干得好好的,东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阎埠贵自知理亏,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这事儿真的不是我不想,而是那傻柱刻意搞破坏啊。”
说着阎埠贵就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昨天早上我们出门,准备去饭馆里。
你猜怎么着,这傻柱居然说自己车子坏了,把门给堵了。
要不是林阳带着大家伙儿挪车,我们昨天连门都开不了。
那傻柱胡搅蛮缠,他做事儿从来不过脑子,都是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他从小就这样,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这么多年了,你说他犯了什么大罪吗……
是,确实也被抓进去关了几年。
可昨儿那件事,他把门堵了,说自个儿车坏了,就算报警也无济于事。
还有今天这事儿,我看这手笔也像是他。
找流浪汉进我家铺子,除了他别人想不出来。
这么损的招儿,我也是服了他了。
可我有什么办法,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拿双。
他都没露面,就算逮到个流浪汉,对方咬死了是我家没关门,说进去躲一躲,这警察也没法管啊。
把这些个人抓回去,还得给他们管饭,他们倒高兴了。”
阎埠贵说完,又是几声重重的叹息。
这下李二东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确实让人头疼。
阎家不能为了他们仨,真的赌气把自家馆子给干黄了啊。
那是人家赖以生存的手段,真干黄了,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那您老是什么打算?”李二东又问。
“我也不知道,就这么让你们走人,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琢磨着把你师父请过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主意。”阎埠贵说道。
李二东点点头,“那要不这样,晚上咱们一块儿聚一聚,既然是我们师兄妹的事儿,我们仨做东,在我师父那儿摆一桌,您老也过去喝一杯,咱坐下来慢慢说。”
“这行这行,那就今晚上,我还得去一趟店里,守着他们打扫干净。”阎埠贵说道。
三人点点头,目送阎埠贵离开后,就来到了林家。
林家大门一直是打开的,因为白天娄晓娥和杨智新都在这边儿。
林国栋在屋里弄了竹沙发,一家子都乐意在这儿休息。
不过此刻林国栋不在,应该是去厂里上班了,杨素贞也在前边儿守着店。
娄晓娥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女儿,加上林家双胞胎女儿,去北海公园划船去了。
只有杨智新在家。
他手里拿着一本老旧的菜谱,正在翻阅着。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壶茶,看起来悠闲自得。
三人进门后就纷纷叫了师父。
李月没出声儿,但也跟着鞠了一躬。
“你们仨咋回来了?这不是马上到饭点了吗?阎家店里不用管?”杨智新看到三个徒弟,也十分诧异。
李二东把事情一说,杨智新就皱起眉。
“三大爷说是傻柱干的?”杨智新问道。
“没错。”王兵点点头。
杨智新摸了摸脑门,“实在不行就不干了,咱们不能真的把人家饭馆干黄了,都一个院儿住着,要是出了这事儿,几十年的邻居就白做了。”
李二东叹了口气,“师父,那我和王兵这工作都辞了,要是不干饭馆,我俩养不起家啊。”
不是李二东要逼杨智新,而是事实如此。
师父让辞职,两人一句怨言都没有,直接就辞职了。
但听师父的话,信任师父是一回事儿。
养家也是摆在面前的实际问题。
李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