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脸色阴沉。
“我住那儿?我当然和那小王八蛋住!他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他好,他让我儿子流落在外,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何大清说着,重重地呸了一声。
另一边,傻柱从家里跑出来以后,一时间没地方去,干脆找个地儿喝闷酒。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
傻柱坐下后要了一瓶二锅头,又要了两个菜。
最后还管人家老板死活要了一碟花生米,说花生米就该送。
老板在后厨骂骂咧咧,还是让厨子给他炸了一碟子花生米。.
但傻柱开吃之前,老板却要他先结账。
“咋地,觉得我付不起钱啊?”
“不是,哥你喝那么大瓶酒,一会儿喝醉了,你说我是自己拿钱,还是等你酒醒啊?
我自己拿吧不方便,万一你钱少了,你赖我头上,我不是赔了饭钱还得赔钱吗?
要是等你酒醒,那就更不行了,万一你还醉着就要走,那我是把你扣下啊,还是跟你回家啊?
这哪一样都很不方便,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咱们还是先付钱,后吃饭。
这样您吃完了,您走就行了,我也好把你送出门。”老板笑道。
傻柱虽然不高兴,但不得不承认老板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先掏钱付账,这才拧开酒瓶子,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就在傻柱微醺之时,忽然这家饭馆里,来了一家四口。
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但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
还有一个身材微胖,但皮肤光泽,笑容满面的女人。
他们身后,跟着两个孩子。
一个孩子十五六岁,长得五官端正,瘦瘦高高的,这个头都比男人要高。
之所以看出来他是孩子,是因为他脸上稚气未脱。
男孩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儿。
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像女人,脸上有些婴儿肥,但很可爱。
傻柱一时间眼睛直了。
并不是因为他羡慕这家人,而是因为,这家人中的女人,是他的前前前妻刘玉华。
此刻的刘玉华和多年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她生活富足,有儿有女。
为什么说她生活富足?
因为刘玉华一家穿的衣服,都是时下最好的料子,最流行的款式。
一家四口也都穿着皮鞋。
刘玉华甚至背了个皮包,还涂上了口红。
她们家点菜也是,一家四口五菜一汤。
这要是四个大人,五菜一汤倒是刚好。
但这还有俩孩子呢。
别说那男孩能不能顶一个大人,就说那四五岁的小姑娘,她能吃多少?
但她们还是这么做了。
刘玉华身边的男人对她很好,从进门起,目光就在妻子身上。
一家四口也十分和睦,就连刘思阳,也乖乖地喊男人爸爸。
男人也很宠溺地,把鸡腿夹给刘思阳。
当年就是因为这男人对孩子好,刘玉华才一狠心,带着刘思阳嫁了人。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么多年,不管她在或者不在,男人对刘思阳都很好。
当然了,不是毫无道理的好。
刘思阳犯错的时候,他也会一本正经地教育刘思阳,告诉刘思阳,作为一个男孩儿,应该怎么做。
可以说,这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成功弥补了刘思阳心中,高大的父亲形象。
傻柱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这刘思阳,是他的儿子啊,他第一个儿子……
借着酒劲儿,傻柱猛地站起来,朝着刘玉华一家走去。
“你……刘思阳,不对……你是何思阳,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爸爸!”傻柱说着,一把抓住了刘思阳的胳膊。
刘思阳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他妈。
“妈,这谁啊?”
刘思阳很小的时候,傻柱就不在院里。
后来傻柱虽然回来了,刘玉华却隔三差五带着刘思阳回娘家。
傻柱经常给娘儿俩拿饭盒,但刘玉华大部分时候都不接受。
后来离婚以后,刘玉华就直接带着刘思阳走了。
一开始还和刘父住在一个院儿里。
再后来刘玉华为了避免傻柱三不五时的骚扰,干脆直接搬走了。
对刘思阳来说,傻柱的形象是模糊的,甚至在刘思阳眼里,他就不是父亲。
此刻再见面,刘思阳压根就不认识眼前的醉汉。
所以被傻柱抓住以后,刘思阳很惊恐。
刘玉华转头看到傻柱,脸唰的一下就黑了。
她站起来,一把推开傻柱。
“你发什么酒疯,吓着我儿子了!”
刘玉华的丈夫闻言,也走上前来,挡住了妻子和儿子。
“赶紧滚,吓着我媳妇和儿子了。”
傻柱试图推开这个“小”男人。
人家个子不高,所以在他眼里,就是个小男人。
可是刘玉华的丈夫此刻就像个秤砣子,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傻柱推了两下,发现根本就推不动。
“咋地,要和我动手啊,你打听打听我是干啥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