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
要不是棒梗这么没出息,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表面上,她还得装作慈母的样子。
想到这里,秦淮茹嗷地一声哭了出来。
“造孽啊,你们这是造孽啊,我家棒梗,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住着我家的房子,还虐待我婆婆儿子啊……呜呜呜……”秦淮茹哭天抢地喊了起来。
“你叫什么叫?这是奶奶答应的,说破天我也不会让!”张小军喊道。
“就是,答应让我儿子住,我们帮你把人赶走了,就要赶我们走,过河拆桥,呸……真不要脸。”
张家母子两个,早就露出了真正的嘴脸。
一开始一口一个“您老”,现在都敢知乎贾张氏“老不死的”。
贾张氏打又打不过,哭喊又没人帮忙。.
她之前赶走徐桂枝和周顺一家子的时候,早就把路人缘都给败光了。
此刻院里人都看她笑话,看她把徐桂枝赶走以后,过“好日子”。
所以她就算哭死,也不会有人替他说话。
再说了,张家母子是她带来的,谁知道贾张氏是真的受欺负了,还是看人家帮她把房子要回来,想过河拆桥?
反正院里的人,是不愿意再被贾张氏当枪使了。
正因如此,贾张氏只能忍气吞声。
这样起码还能有个地方睡觉。
棒梗也是一样,看在他双腿残疾的份上,张家母子一天给他一顿饭。
虽然饿不死,但也吃不饱。
秦淮茹偶尔拿吃的回来接济贾张氏,棒梗也分不到一口,全都进了贾张氏的肚子。
听到张家母子的话,秦淮茹忽然站起来一挺肚子。
“我告诉你俩,我可怀孕了,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拿肚子撞你们,到时候孩子掉了,我就去派出所告状。
说你们虐待残疾人,苛待老人,殴打孕妇,把你们娘儿俩抓紧去关个十年八载的。
张小军你不是在南方找了个媳妇儿吗?我看你被关个十年八载,你那媳妇还要不要你!
还有你,从乡下来的,就给我滚回乡下去,别惦记你不该惦记的东西。
我们这一家孤儿寡母,在街道办都是登记了的,只要我去哭上一嗓子,你们一准被带走!
看在咱两家是亲戚的份上,也看在我妈的份上,你们赶紧滚。
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秦淮茹厉声说道。
张小军和她妈敢对付贾张氏,那是因为贾张氏不懂法,只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秦淮茹明显是懂的。
之前秦淮茹对这个家爱搭不理,他们俩倒是能踏实住着。
现在秦淮茹回来要争,还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们,他们也有些心虚。
“你少吓唬我,那是你亲生骨肉,你舍得用它来对付我们?”张小军他妈说道。
秦淮茹冷笑,“武则天你知道吗?女皇帝,她为了做皇帝,连亲生女儿都能掐死,我肚子里的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一块肉。
只要能把我家房子拿回来,把你俩送牢里,我豁出去这块肉算什么,反正我也不是没儿子!”
秦淮茹说着,指了指角落的棒梗。
张小军和他妈脸色难看。
见过疯子,没见过疯成秦淮茹这样的。
“这眼看就要吃晚饭了,你让我们走,我们上哪儿去?就算要走,也得明天再走啊!”张小军的母亲怂了。
她是来争房子的,她可没疯到为了这个房子,甘愿去坐牢的地步。
她是心黑,想要贾家的房子。
但是她没想到,秦淮茹比她疯多了。
这正是应了那句话。
穿布鞋的不怕穿皮鞋的,穿草鞋的不怕穿布鞋的,光脚的,那就不怕穿鞋的!
秦淮茹虽然不是光脚的,但她穿得一定比张家母子差。
所以只要她豁出去,张家母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张小军听着母亲的话,还有点不乐意。
“我们走了,那我媳妇儿来了住哪儿?真跟咱们去乡下那破房子里头住啊?”张小军不乐意。
他家那地方离四九城真的太远了。
就算以后规划,放在几十年后,也不会被划归四九城。
虽然也会有发展,但和四九城还是没得比。
张小军的母亲扯了扯儿子的手。
“别说了,这本来就不是咱们的,当初你奶奶是答应给你,可是后来她不是反悔了吗?
难怪人家说,这种事要白纸黑字说了才算数,要不然就算住进来了,还是要被人赶走!”
张小军他妈已经接受了现实,知道房子拿不过来。
有秦淮茹在,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拿走房子。
但就算拿不过来,走之前,她还是要好好讥讽贾家这些人几句。
秦淮茹权当张小军他妈不存在,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就开始铺床。
傻柱父子不想管她,想得美!
她不仅不会难过,还会吃好穿好,把自己养得好好的,然后再来和傻柱父子过招。
傻柱想娶妻,只要她不同意,别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