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贾家人被打了多少下,十几分钟后,张为民带着几个同事走了进来。
“住手住手,全都给我住手,这是干什么呢?”张为民手里拿着手电筒,一脸不耐烦。
有人打电话报警,说这儿要打死人了。
所里说他熟悉这一片儿,就让他带队过来。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局面。
“怎么回事儿呢?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不对,就算是天黑了,你们也不能揍人啊?”张为民说道。
他本来看没事儿,准备下班回家陪媳妇儿孩子了。
可欣生了个女儿,长得粉雕玉琢的,可把张为民稀罕坏了。
外公老江,力压爷爷老张,定下了张馨这个名字。
老张不服气,就把小名给敲定了,取名叫悦悦。
张为民这个做爹的,大名没捞到,小名也没捞到。
但这不妨碍他心疼女儿。
所以这会儿张为民挺不高兴的。
要不是出了这事儿,此刻的他,应该在家哄他的小棉袄。
……
张为民这声喊还是挺管用的。
大伙儿看到他们身上的制服,都停了手。
“都给我排队站好,怎么回事儿呢?怎么揍人呢?”张为民说道。
锄头大爷闻言,抓紧时间,抽冷子又给了郭癞子一锄头,咣当一声,砸郭癞子脑门上了。
郭癞子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冒出无数闪金光的星星。
不用摸也知道,这脑门儿上,绝对鸡蛋这么大个包。
锄头大爷用的是锄头背,没敢真的挖下去。
那锄头被他打磨得光亮,要是挖下去,那就是钝刀子喇人。
他是来抓拐子的,不是来杀人放火的,所以不能用正面儿。
“嗐……大爷说您呢,都叫停了,你怎么还下手呢?
可不能仗着年纪大,就在这儿胡乱打人啊!”
张为民用手电,照着大爷喊道。
锄头大爷一梗脖子,“老子打的不是人,打的是丧尽天良,拐卖人口的畜生!”
大爷今年都七十了。
三七年那会儿,大爷是个小年轻。
二十多岁的时候,那真是血性汉子。
他小八嘎都揍过,何况这伤害自己同胞,把罪恶之手伸向自己人的坏蛋呢?
“同志,这是咱院儿老英雄,他要揍人,准是没揍错,您要是不相信,您看看这个!”
一个中年人,把“小广告”递给了张为民。
在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张为民的脸一下变得非常严肃。
“怎么回事儿?这个癞子是谁?”张为民问。M.biQUpai.
所有人,一致指着锄头大爷面前,抱头喊疼的郭癞子。
“先拉回所里,拐卖人口,这还有理了?”张为民骂道。
很快,在大伙儿的帮助下,贾家除了被人遗忘在院子里的棒梗,其他人都被拉走了。
一起被叫走的,还有小当槐花。
以及中院的其他人。
其中就包括傻柱和林阳。
王铁柱当然也跟来了,他的理由是,他和小当槐花走得比较近。
他跟来,看看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
到了地方,小小的所里,一下挤进去三十多号人。
还有三十多人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边。
“说吧,这是啥意思?来个人给我解释解释!”
张为民啪地一声,把那张写满故事的纸,拍在桌上。
他面前,坐着满脸青紫的贾张氏,和满头是包的郭癞子。
秦淮茹肿得像个猪头,坐在张为民的侧对面。
至于郭川,这会儿躺在所里的木质长椅上。
他的脸全被烫伤了,这会儿张为民的大胡子同事,正打电话叫医生。
小当槐花坐在张为民左边。
张为民右边,坐着带头人“锄头大爷”。
听了张为民的话,锄头大爷举手。
“我来说吧……”
锄头大爷说着,便指着贾张氏,又指了指郭癞子。
“这俩人,串通一气要把贾家的大孙女卖了,有个无名氏听到他俩龌龊的勾当,就把这事儿写成故事,挨个贴在咱们这一片的胡同口。
我女儿啊……当年就是走丢的。
我就在想,这到底得是个什么样的畜生,才能把亲孙女卖了。
她还好意思,打着为孙女好的名义。
这人都卖了,一辈子跟着个白痴残废,这能好吗?
他们就不是好人!
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挨个大院问过来。
我就想知道,这到底是啥样的畜生,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后来跟着我一起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
我们找到人后一时没忍住,就把他们给揍了。”
大爷坐在那儿,手里紧紧握着锄头。
锄头金属的一边朝天,木头把子朝地。
看起来就像关公似的。
张为民点点头,“大爷您别激动。”
“我不激动,我就是见不得这种,不拿同胞当人的畜生。
有这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