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派出所乱成一团,张为民一脑袋乱麻。
“你来了再说,我忙着呢,先不说了!”说完,张为民啪地一声挂上了电话。
林阳云里雾里地披上衣服,就往派出所去。
本来他今天都安排好了,上午跟阎埠贵钓鱼,下午回来找傻柱帮忙烧一锅鱼。
叫俩好兄弟过来一起吃。
当然了,傻柱那边,还是得分一条。
不看傻柱的面子,也得看李桃花和柳柳的面子。
没曾想一通电话,直接打乱了他的安排。
林阳锁上门,火急火燎地往外赶。
刚走没两步,就被阎埠贵叫住了。
“小子,不钓鱼了?我桶都收拾出来了!”阎埠贵扛着鱼竿站在门口喊道。
“三大爷,您今儿自个儿去吧,明儿我陪您,这会儿有事儿,突发状况,实在是对不住啊!
回头我给您拿盒茶,对不住啊!”
说完林阳就跑了。
阎埠贵丢下桶和鱼竿,背着手就进家门了。
三大妈看到他回来,一脸疑惑。
“你不是和林阳钓鱼去了吗?咋回来了?”
“他有事儿,急着出去了。”阎埠贵坐下,顺手拿起报纸。
“那你自个儿去啊,孩子们好长时间没吃野生鱼了,就馋这一口。”三大妈又说道。
“去去去……要馋了让他们自个儿去,我那是去钓鱼吗?
我是和林阳打好关系,咱这院儿,现在最粗的腕儿就是他。
是他要钓鱼,我去陪着,真当我闲着没事儿干,跑大太阳底下钓鱼去啊!
那老大不是闲着吗?让他自个儿找根旧鱼竿钓鱼去。
我新的那根不许碰啊,那可是林阳帮我找的好鱼竿,弄坏了没地儿买!”
阎埠贵说完,坐到窗户边看报纸去了。
三大妈撇撇嘴,“是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谁不知道那最粗的腕儿是林阳,你也矜持点儿,你是他爷爷辈儿的人。
哪有你陪他的道理,还不是他陪你!”
“甭管谁陪谁,反正我这么做,都是为咱们这一大家子。
你瞅瞅那老易,再看看后院老刘,谁日子过得有我舒坦?
当年要不是林阳让我把钱拿出来,分给孩子们。
咱现在能有好日子过?
你看刘海中,昨儿我还看见他,眼歪嘴斜的,也不见儿女来看他,守着那破房子。..
守着他退休那三瓜两枣,有什么意思啊?
那日子过得还不如咱家以前。
再说老易,那房子都没了,挤在一个小破地方,退休工资也大打折扣。
要不是傻柱,他那日子,兴许还不如老刘呢!
我这小半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儿,就是和林阳打好关系。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做你的事儿去,别叽叽歪歪的。”
说着,阎埠贵转过身子,主动结束了这场谈话。
三大妈瞪了阎埠贵一眼,拿了菜篮子出门去了。
她都和孩子们说好了,晚上回家喝野生鱼汤。
现在阎埠贵不去钓鱼了,她得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人钓了鱼拿来卖的。
世间难得两全法,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另一边,林阳来到派出所门口,就见里面鸡飞狗跳的。
还没走进去,就听里边传来钱友友的咒骂声。
“老不死的,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钱友友骂道。
“放开我,我要不打死他,我就是他儿子!”
林阳快步走进大门,便见张为民和其他两个民警紧紧拉住钱友友。
看守教师宿舍大门的大爷,此刻正缩着脖子坐在一旁。
“怎么回事儿啊?”林阳问道。
见到林阳,钱友友满脸急切。
“林阳,你们不讲信用,说好我不纠缠叶媛,就不告我。
现在这算什么意思?让这老东西来报警!
学校里已经在商量怎么处置我了,这下你们开心了?
我做不成大学生,你们高兴了?
我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你们就这么害我?
我告诉你,我要是做不成大学生,我也不做人了。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别让我逮到机会,要不我让你们全家给我陪葬!”
钱友友这会儿就像个疯子,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明明人还在派出所,就公然开口威胁林阳。
张为民一巴掌拍在钱友友后脑勺上。
“老实点儿!事情还没定论,你先冷静一下,来两个人,拉他到旁边审讯室里清醒清醒。”
等钱友友被拉走,张为民才走过来。
“你们学校那老头今儿早上来报警,说他知道纵火的是谁!
你们学校领导知道了,现在在开会,商量钱友友的处理办法。”
一听这话,林阳就皱起眉。
昨晚上,他刚和钱友友约定好,只要钱友友不再骚扰叶媛,他就把这事儿压下来。
反正张为民和他是连襟兄弟。
他张张嘴,这事儿就压下来了。
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