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最近身体抱恙。”于敬元笑笑,说道,“他老人家始终是年纪大了。”
“他还在小医馆?”
“内堂。”
林维哦了一声,走入了内堂。
孙玉田在内堂的一张竹椅上午睡,身上盖着一张薄毯,他双目微闭,呼吸均匀。
察觉到有人走近,孙玉田也微微睁开了眼,“于敬元,不是告诉过你,我午休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怎么,又有棘手的医案了?”
当他看清来人是林维时,孙玉田顿时就乐了,“小友,怎么回来了都不提前说一声?”
说着,他就想起身。
“哎,孙老,你坐着就行。”
林维走前两步,搭住了孙玉田的脉门。
这一上手,林维就探出孙玉田的病因。
没有多大的事。
毕竟是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衰竭,人的生老病死,那是避免不了的。
林维渡了一些真气过去。
“咦,小友你……”
孙玉田抬头,惊奇的望向林维。
后者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孙老,一点点心意,别放在心上。你先好好修养,等你精神好了些,我们再聊聊。”
“嗯,那好,我想你也是刚回来,你也上去休息吧,今晚再说。”
林维与申屠静二人走向后堂,上了楼。
房间。
望着林维好一会儿,申屠静认真的道,“林维,我看得出你有很多心事,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是的。”林维直言。
“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这些话,我就不说了,但这做人,始终是要向前看的。”
“我在向前看。”
林维从储物戒指里逐样取出药材。
“可我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你一直都很难过。”
“因为说得容易,做到很难。”
“再这么下去,我怕你会出岔子,比如刚才我就发现,你的气息有些暴躁,这对修行是非常不利的,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修行人首要之事,就是养气。”
“气息暴躁?或许吧,可能昨天我吃得太多,肚子不舒服。”林维答非所问道。
其实就算申屠静不说。
刚刚,他也察觉出来了。
他的真气,似乎有种失控的征兆。
也确实如同申屠静所说,这对修行非常不利。
突然,申屠静问道,“林维,你是不是喜欢她?”
……
“你不回答,那就是了。”
……
“我也不是逼你承认……”申屠静想了想,问道,“我想问问,喜欢一个人,那是什么感觉?”
……
林维终于忍不住,转身说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婆妈的一面。”
“我只是好奇,看来你确实是为情所困。”
申屠静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
……
千里之外的某座城市。
这是富人区的一处庄园。
一辆名贵车缓缓驶入。
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
在佣人的引领下,走入了庄园。
会议室。
会议室里,灯光昏暗,光照的范围,仅仅限于会议桌上,以至互相都看不清彼此面容。
这张会议桌周围,坐着十五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有些拄着拐杖,个别的还挂着氧气瓶。
会议桌正中,则是坐着一名六十多岁,同样是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的老人。
这名老人的对面,也即会议桌的另一端,有一张空椅子。
看来,他们在等一个人。
咔嚓。
门被打开。
年青人走入进来。
“对不起啊各位,我来晚了。”
他走到那张空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好了,会议开始吧。”年青人露出了一个和熙的笑容,望向彼端的大背头老人说道,“大老板,这么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这个被年青人叫做大老板的老人,沉思了片刻问道,“厉文渊,你这段时间的动作很大,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厉文渊笑道,“改革,大老板,我在进行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改革。”
“呵呵,改革?”老人嘲讽一笑,说道“厉文渊,既然你都说了,我是影门的大老板,那么你在做什么事之前,是不是要提前知会我一声?”
“哦,这确实是我的冒失,对不起,不过我想,现在对你说应该也不晚。”
面对这十几道阴森视线,厉文渊脸上的笑容依旧。
半响,大老板说道,“好吧,你来跟我们说说,你所谓的变革,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说到变革,厉文渊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他站起身渡起了步来,“难道没人发现吗,如今的影门,就像在座的各位一样垂死已矣。可我这场改革,足以改变眼前的窘境!”
这话一出,在座所有人的脸色皆都一沉。
大老板目光闪烁的道,“厉文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