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闻言自是大喜,险些就要笑出声来。
困扰她这么久的问题终于终于解决,上官鸢简直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会儿她面上也端不住了,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却听熟悉的女声喊道:“等一下!”
是楚太后过来了。
楚太后来的甚是着急,走近后来不及叫众人平身,先与周翔说道:“周大人刚说的什么话?为何就要将婚事彻底作罢了?”
“母后,此事儿臣回头再与您细说。”上官鸢怕另生枝节,连说道,“今日周泰宁所为实在大错特错!皇兄还要罚他呢!”
说话间,已经有侍卫上前来押住周泰宁,二话不说就带到了侧殿门口。
那门口不知何时,竟已经摆好了一条长凳,有执了木板的太监站在一旁。
这是要当众打周泰宁的板子?!
上官鸢惊讶的瞪大眼睛,下意识在人群中搜索叶随云的身影。
叶随云也在看着她,对上她的目光之后,叶随云微微颔首,清楚表明没错就是他。
没错,就是他让人准备的这么快的。
上官鸳忍住笑意,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木板击打皮肉的声音便突兀的响起,伴随着周泰宁忍耐的闷哼,就这么响在众人耳边。
有好奇跟过来的女眷已经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反应过来的唐玉儿惊呼一声就要跑过去。
上官今阳用力拉住她,小少年此时也知事情轻重,低声道:“玉儿姐姐,他对长姐不敬,是要受罚的。”
唐玉儿怔了一下,还真被拦住了脚步。
说到底,周泰宁受罚是什么原因众人皆知,但如今似乎都成了统一的口径。
那她,确实不应该过去……
唐玉儿撤了,那边楚太后听到板子声后一惊,随后也明白过来。
这桩婚事,怕是无可挽回了。
她叹了口气,看了眼周翔,对上官今安低声道:“别太过分。”
说完,又怒其不争的看了上官鸢一眼,“随哀家走走。”
上官鸢抿唇,知道楚太后并不同意——但也无所谓了,事已至此,众人见证,皇上金口玉言,再无更改的可能。
她跟在楚太后身边,不用对方问,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小声道:“反正唐玉儿也不是我推进去的,她听宫女说周泰宁昏倒自己就担心了。”
“而周泰宁醒来后对她百般维护,也总不是我逼迫的,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楚太后别的才能没有,后宫手段却是很熟悉的。
她冷笑一声:“安神香?宫女慌乱之下找错了人?”
上官鸢抿了下唇,这两处确实都是她所为,但她还是要辩解:“只是安神香不是么?若下药之人直接用催清香,他二人便不能像如今这般体面了。”
楚太后又叹一口气:“你说的是。”
从前后宫争宠,手段频出,催清香又算什么?
确如上官鸢所言,那两人她都给了选择的机会,若唐玉儿自持身份不管此事,便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若周泰宁醒来后马上与唐玉儿划清界限,亦不会受罚至此。
可那两人,都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
“这桩婚事,哎,实在可惜……”楚太后还在叹气,“但也没办法了。”
上官鸢才放心一点,就听楚太后继续叹道,“周泰宁惹恼了你皇兄,怕是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母后,要与他成亲的是我,为何他惹恼了我就无所谓,惹恼了皇兄便彻底完了?”上官鸢原本的好心情都要被破坏了。
楚太后也察觉到她的情绪,哎呀一声说道:“你怎可与你皇兄比?你皇兄的话,那是圣旨呀。”
上官鸢无言以对,却又真心实意的烦躁起来。
而令她更烦躁的还在后面。
唐玉儿不知道怎么说动了上官今安,让上官今安相信这件事全程都是上官鸢的计划,甚至大半夜的带着她到公主府来讨要说法。
刚睡下就被叫起来的上官鸢一脸懵,看着对面气鼓鼓的唐玉儿,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要本宫什么?”
“道歉!你要向我!向周泰宁!道歉!”
唐玉儿尖尖的下巴一扬,“今日你为了退婚设计我二人,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必须承认是你错了!”
“本宫错了?”上官鸢冷笑,“是,本宫错了,错在不该下安神香,而是应该点燃催清香,再让人将你打昏扔去那里,这才叫设计你二人,明白吗?”
“腿长在你身上,不管你听到什么你都可以不去,不去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明白吗?”
“嘴也长在周泰宁身上,他可以解释,可以向本宫认罪,而不是全用来维护一个后宫贵妃,明白吗?”
上官鸢看唐玉儿变了脸色,便看向上官今安:“皇兄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