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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书中世界也好,现实世界也罢,只是听着称呼不同,但本质却是相同。
殊途同归。
尤其是昨天回到江家,他看着江大伯满脸慈祥去车站接他;他看着江伯母站在小卖铺门头下,迎着暖光的灯光向他招手;他看着江月红、江月英热情欢迎他回家。
那一刻,他对江家,真真切切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归属感。
江家人,是他的亲人。
他是江轻舟。
兄妹俩一路边走边聊,去了江家小卖铺斜对面的一家酒楼。
江大伯早在前几天就已经和酒店订好了一桌酒席,今天未来亲家来时,他就让江伯母先领着亲家过去坐坐,先喝喝茶聊聊天,他把店门关了立马过去。
今天是大女儿定亲的重要日子,谈亲事,还是在酒楼边吃边谈比较好说话。
亲家他们九点左右到了他店里,因男方家来得人数有点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共来了有十几个人。
好在江大伯订的酒席包间是那种特大号包间,一张大圆桌,坐下两家人十几二十人完全够,就是他们女方家亲戚对比男方家里,太少了。
江大伯看着男方那一大家子七大姑八大姨齐上阵,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不听江伯母的话,应该也喊些亲戚过来撑场面才是。
两家人坐在一起也谈了个把钟头,江大伯和江伯母一开始还能笑容满面,但随着亲家那些亲戚你一句她一句,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家的女儿高攀了他们余家。
听多了,心里自然是不快,凭良心,他们江家条件不算差,当然也算不得很好,中规中矩的小康家庭。
是你们余家家庭条件是比江家好一些,又在南宁市买了套大三居,价值四、五百万的婚房。
本来男方家提前把婚房买好这事,江大伯和江伯母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哪里晓得这还没高兴多久,亲家竟然在两家商量婚期的这天,提出要他们女方家装修婚房的要求。
要求着实过于离谱了些。
江伯母当场就气的没再说话,江大伯也是觉得亲家不太地道,你们男方家提前把婚房买了,现在却要求女方家给婚房装修。
怎么他们江家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还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装修婚房。
有那一百万,他都能给大女儿在莲花镇付一半首付,然后买一套差不多的婚房。
谈到这里,江大伯已经不怎么开口说话了,他眼神示意江伯母给大女儿拉出去单独谈谈,看看大女儿对今天这个事情怎么看。
小余那孩子看着不错,怎么家里长辈是这么个德性。
江伯母会意,借口要上厕所,把江月红拉出了包间,准备和女儿回家谈谈。
母女俩刚跨出酒楼,迎面撞见手挽手有说有笑走过来的江轻舟江月英兄妹俩。
“妈,大姐,我和小哥来了。”
“咦怎么了妈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的样子”
江月英欲言又止。
江伯母道“走,先回家再说。”
小卖铺里,大铁门掩上后,江伯母扭头问女儿“月红,你是怎么想的”
“我”江月红吞吐道,“我也没想到,他们余家长辈会是这样的人。”
江月英不解插了句“怎么了吗”
“余家要我们家出一百万,装修他们在南宁市买的那个婚房。”江伯母没好气道,捂着胸口哼了声,“刚才好悬没给我气岔气。”
男方一家仗着人多势众,包间像蚊子一样“嗡嗡嗡”乱叫,都快把她脑壳嗡嗡炸了。
“要我们家出一百万装修婚房”江月英蓦然拔高音量,又迅速降下来,诧异至极,“他们家去年不是早在南宁市就把房子买好了,怎么还没有装修”
“那余家是想等着我们江家给他们装修婚房,太会算计了。”江伯母说起这个,捂胸口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江月英还是一个小姑娘,并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抓了抓脑门,左顾右盼,一头雾水。
江轻舟却是听出来了,他先是拍了拍江伯母的后背,给她顺顺气,低声温语哄了江伯母两声。
之后才将目光投到江月红身上,询问道“月红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江月红无措道,眼眶已经氤氲着一片水雾,“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
江伯母感觉缓好了点,她一把握住江月红的手,低声劝道“长痛不如短痛,月红依妈的意思,这门亲事不如就作废吧。你性子软,妈实在不放心你嫁进余家。”
此时,江伯母后悔极了,她后悔没有提前去打听未来亲家一家子的为人,才闹了今天这一出。
后悔没有早打听。
“月红,今天余家对我们家、对你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拿腔又拿调,仗着家里在南宁市买了一套大四百万的婚房,神气的和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