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威福军却得改姓了。
而此时,尖脸消瘦的拓跋雄也的确如这些人所料一般,左右为难。
他整张脸,五官都几乎快要挤到一块去了。
这女帝居心不良啊!
娘的!
现在西夏各军司还是各自为政的局面,自己当这个左相有个屁的实权?
连自己的老地盘怕都得被女帝给剥夺掉,以后在西夏的话语权,定然还不如现在。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拓跋雄心知肚明,要是自己不接受封赐,那就是不识抬举。毕竟,这左相之职实在已经是荣宠至极。
女帝这是要以左相之职换取整个黑山威福军司之地啊……
拓跋雄抬头看着李秀淑,一时间,心里真的难以取舍。甚至,他都有想回黑山威福军司造反自立的想法。
可是,现在已到皇宫,自己还回得去么?
而自己要是栽在这里,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儿子们,又能镇得住军司,抵得住女帝的渗透么?
拓跋雄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微微发冷。
知子莫若父。
他那些儿子都是些什么货色,他自己清楚。这也是他心中横亘许久的遗憾。
拓跋家年轻辈,无大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
拓跋雄在李秀淑看似殷切的目光下,最终拱手,“臣拓跋雄叩谢皇上隆恩。”
他不期望别的家族会在女帝对他们拓跋家下手时帮助他们,呵,真到那日,别说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都已经是极为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