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才是黎明时分,一众供奉就回到长沙皇宫。
赵洞庭这会儿已经起床,正在竹海上修炼剑意。
从太监嘴里得知这个消息以后,顾不得再修炼,忙向着武鼎堂掠去。
不知道多少人在下面抬头看着赵洞庭掠过,好生诧异。
皇上已经有些年没露出这般焦急的样子了。
“凶手在哪?”
刚刚到武鼎堂,赵洞庭便问守门的禁卫道。
然后却也不等禁卫答话,就向着里面掠去。
等他都见不着影了,众禁卫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上行礼。
赵洞庭出现在武鼎堂大殿里。
这会儿武鼎堂大殿里并没有多少人,李雁南、李堂归两兄弟守在门口,不让别人在这里围观。
赵洞庭当然不会被拦着。
青衫、铁离断、孤狼、乐无偿等荣耀殿元老都坐在殿内,见他到,便都忙站起身来。
白玉蟾站在大殿正中间,胸前还有着腥红泛黑的血迹。
阴沉着脸,不说话。
只这时见到赵洞庭到,才微微色变。
但随即他的举动却是超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他竟是猛地跪倒在地上,对赵洞庭道:“皇上,您放我离开吧!”
他这模样简直就是在哀求了,带着些病态的哀求。
赵洞庭同样不敢置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白玉蟾,会是自己的兄弟。
人发生变化能够这么快么?
难道是中什么毒了?
可白玉蟾有金丹道护体,哪里是那么容易中毒的?
就算中毒,也不能让人短时间内连正义、尊严都全部没了吧?
深深看着白玉蟾,赵洞庭摆摆手沉声道:“诸位前辈都请先出去吧!朕想和他单独谈谈!”
乐无偿、铁离断等人都是领命,向着殿外走去。
殿门被关上。
白玉蟾这会儿已经重伤,皇上又有真武中期的修为,就算动手,皇上也不至于有什么凶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殿门关上后,赵洞庭问白玉蟾道。
白玉蟾却只是跪倒在地上,并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到底是哪里鬼迷心窍了?
为何要废那些人的修为?”
“你可知这是何等的重罪?”
赵洞庭的语气逐渐加重。
紧接着他注意到,跪在地上的白玉蟾脸色竟然慢慢狰狞起来。
异样的潮红和青筋在他的脸上浮现。
他如同走火入魔似的,猛地瞪大眼睛,对着赵洞庭道:“给我吸功给我吸功”“啊”“快给我吸功!”
“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是在嘶吼。
脸色也是越来越狰狞,双手紧紧抓住赵洞庭的脚脖子,似乎要将之掐断似的。
赵洞庭的眉头猛地拧起来,白玉蟾这种状态当然让他意识到不对劲。
随即他连想到某种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禁忌的物品。
若论摧毁人的意志,那东西的效果绝对是最惊人的。
赵洞庭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白玉蟾沉吟半晌,心里喃喃道:“暂且不如司马当做活马医吧”于是他对白玉蟾说道:“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变成这样,我便让人来给你吸功。”
“真、真的?”
白玉蟾通红双眼中竟是在这刻爆发出浓烈的神采来,没什么犹豫,直接道:“我、我修炼了九天欲极造化功。”
“九天欲极造化功?”
赵洞庭疑惑,“这是什么功法?
怎的我从来没有听起过?”
“啊”白玉蟾的脸色已是狰狞至极,都翻上白眼皮了,“是、是那元朝老太监孔元洲、教、教我的功法!啊快让我吸功!啊!”
赵洞庭脸色猛变,怔怔看着白玉蟾。
他压根没想过白玉蟾竟然会修炼老太监教的功法。
这件事情,白玉蟾压根就没跟他讲过。
随即他道:“你、你糊涂啊!他教你功法,怎么会安什么好心!”
只心里却又有点儿疑惑,不知道老太监要这般祸害白玉蟾做什么。
将“病入膏肓”的白玉蟾推开,赵洞庭挥手打开门,对着外面喊道:“速速去将百草殿诸位神医请来!诸位前辈也都进来吧!”
青衫、乐无偿等人走进大殿。
地上的白玉蟾已经是在打滚,嘴里不断嘶吼着给我吸功四个字。
众供奉都是诧异,乐无偿疑惑问道:“皇上,白少卿怎么如此?
莫不是中毒了?”
赵洞庭沉着脸道:“并非是毒,而是他修炼什么九天欲极造化功所致,乃是元朝那老太监所教,诸位前辈可曾听说过此功法?”
乐无偿等人脸色更是疑惑,都是摇摇头。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九天欲极造化功”。
赵洞庭回头瞧了眼白玉蟾,叹息道:“那只能让百草殿诸位神医且先看看了。”
随即又对着外面道:“将宫中全部真武境以上的供奉都请过来吧!”
他也是没办法,宫里就属这些前辈最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