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暴露皇帝的身份,其实有许多东西就已经潜移默化的转变。
入夜。
赵洞庭五人并没有在城内住下,席散后便离开酒肆,打算继续北行。
徐福兴和曹枕簟跟着到门口,本打算再送,牵着马的赵洞庭却是道:“就在这分别吧!”
徐福兴和曹枕簟愣住,只得就此止步。
曹枕簟绝美的脸蛋上几乎掩不住失落之色。
“驾!”
赵洞庭拍马离去。
吴阿淼回头瞧瞧曹枕簟,跟着几人远去。
“唉”徐福兴叹息了声,道:“是爷爷害了你,现在正是战乱时候,儿女情长是拖累。
或许引他不快了。”
曹枕簟抿着嘴没说话。
徐福兴牵住小厮牵过来的马,又道:“去找客栈住下吧!以后的事情,再看缘分。”
“爷爷。”
曹枕簟忽的抬头,道:“我想去北方。”
语气竟然是难得的坚决。
徐福兴皱眉,“你刚刚没听说北方如今怕是凶险得很!”
他以前是禁军,虽是军医,但也可以说是尸堆里爬出来的。
他知道战争是什么样的场面。
只要战火燃起,那被战火覆盖的地方就是巨大的绞肉场。
除非是有超凡的修为,否则能不能活,都得看命。
平民百姓更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曹枕簟却是道:“可爷爷您的愿望不就是悬壶济世吗?
北方战乱,应该是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吗?”
她看向北方方向,呢喃道:“我不是为他去的。
只是这辈子不想活得浑浑噩噩。”
那个好不容易养大她的爷爷死于病痛。
在那个夜里,她握着爷爷干枯的手,看着爷爷充满不舍的眼中流下两滴泪后渐渐变得无神。
从那时起,她的心中便有了一个宏愿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