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更是经历过无数的阴谋,所以早就养成了白一弦谨慎提防的性格。
尤其是对于这种房间里的香味,白一弦更是格外的敏感。
因此,这一次,即便他心中觉得,卓尔珠身为王女,按理应该不会不顾自己的名节,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情来。
但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有所准备。
他一直握在手中的帕子,就是从念月婵那里拿到的迷一药类,情一药类的解药。
白一弦进屋的时候,闻到那甘松香,下意识的就用手帕捂了捂鼻子,先吸了一口。
后来觉得那甘松香没有异味,似乎没什么问题,加上觉得堂堂王女,不会做这样的事,于是便又放下了。
而也正是因为他先吸了一口,所以在香薰迷一药发挥作用的时候,他还能保持一定的清明。
只是因为吸入的解药太少,他就将帕子给放下了,所以还是中了招。
幸好那帕子,一直在他手中,所以他才能在中招之后,意识还能保持一点清明,推开卓尔珠,及时用帕子捂住口鼻,吸入了解药。
这真的是多亏了白一弦以前吃过亏,随时保持警惕的心态。
否则,即便言风就守在不远处,他能及时发现,闯入将白一弦救出来,但恐怕白一弦也能占卓尔珠不少便宜。
占便宜这样的事情,其实说起来,男人也不吃亏。
但就是,没法跟自己的兄弟交代啊。
哦,你前脚跟我说,不让对我卓尔珠动情,后脚就跑去占了她便宜,这叫什么事儿
让柳天赐怎么想自己
万一卓尔珠再跑去跟柳天赐告状,这不就是让两兄弟心生嫌隙的事儿么。
真的是好险。
只是白一弦也没想到卓尔珠竟会不顾自己的身份,这要是换了柳天赐,毫无提防之下,指定就中招了。
白一弦走到不远处的树下,言风从树上跳下来,见公子脸色不好看,便问道“公子,怎样”
他一边说,还一边往木屋那看了看。
他方才看到了白一弦站在门口跟卓尔珠说话。
如今自家公子脸色难看,卓尔珠却更是跌坐在门框上,满脸的绝望泪水,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白一弦轻轻摇头,说道“先回去再说。”
其实白一弦也没想好,今日之事,要不要告诉柳天赐,还是等明天见到天赐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白一弦亲自去找了柳天赐,两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好久,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等白一弦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柳天赐的脸色很是不好看,阴沉的面容,一脸急色匆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驿馆。
而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柳天赐回驿馆。
回棘的在周围监视驿馆的人,刚开始还没在意,以为柳天赐可能出去玩几天,因为柳天赐什么行礼都没带。
但后来才发现,柳天赐是真的一直没有回驿馆。
自那天出去开始,柳天赐就突然失踪了。
只看到他出驿馆,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离开回棘,但他人就是不见了。
白一弦那边,经过这么多天的布置和推动,事情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而恰逢此时,哈那可汗的病情,有了复发的趋势。
哈那急忙派人来请白一弦和柳天赐去王庭。
然而派去的人,却无功而返,直接被白一弦给打发回去了。
这些内侍急急忙忙赶回王庭,按照白一弦的原话告诉了哈那“回可汗,白郡王说,柳公子,已经离开回棘了。”
哈那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问道“什么柳天赐离开了回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内侍回道“就在几天前,突然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哈那心中顿时急了,柳天赐突然走了,他的病情怎么办谁给他诊治
柳天赐在,自己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他走了,自己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命在旦夕
自己的女儿卓尔珠之前不是说,她有办法留下柳天赐吗
怎么柳天赐会突然不声不响的走了呢
急的哈那急忙召集了那些守在燕朝驿馆附近监视的人过来询问。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柳天赐真的在四五天之前就离开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气的哈那可汗直骂这些人饭桶,一个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质问他们柳天赐离开未归,为什么没有及时上报。
几个支支吾吾的,辩解道“因为柳天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属下们以为,他是出去游玩去了,所以才没有来禀报”
其实这些人也很冤枉,他们的任务主要就是监视白一弦啊。
柳天赐不是白一弦的人吗白郡王都没走,那柳天赐肯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