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良骥一下子就急了,差点给蹦起来,又让他爹给按下去了。
朱良骥嗷嚎着说道“王爷要重审此案
爹,这算是什么案子
这本来就是我看中”
“你特酿的小点儿声,你是生怕王爷听不见吗”朱志行真的是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这个儿子怎么这么蠢,直接这么大声的说出来。
朱良骥急忙往白一弦那看了看,才又小声说道“爹,你也知道。
我这件事,就是我看中了他娘子,他打了我。
然后我就把他们给抓了。
就这么简单的事儿,连个原告被告都没有,算什么案子
而且你也从来没管过呀,又没审问过,现在又重审个什么劲儿的”
朱志行瞪了朱良骥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小子给我找麻烦么。
斩草都不知道要除根。
你抓了张石头跟小玉,却放跑了张平安那老东西。
那老东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就遇到了承亲王。
他把咱爷俩给告了,所以王爷才要过来,审理此案。”
奶奶个凶,要不是因为此事,他也不用损失那么一大半的家产,和那么美的小娘子了。
哎,现在想来,还是心痛啊。
朱良骥一听,当时也气急败坏了起来,说道“什么
这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吧
居然还敢告我们
早知道,当时还不如打死这老东西。”
朱志行说道“那你当时怎么就不知道打死呢,留下这个祸患。”
朱良骥冤枉的说道“那我也不知道他会遇到王爷啊。
我以为揍了他一顿,他就老实了呢。
还有,你说这王爷,大老远的跑来这里,管一个泥腿子贱民的闲事儿,是吃饱了撑得吧”
朱志行说道“放肆,那可是王爷,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可别连累你爹我。”
朱良骥说道“哎呀爹,这不是咱俩悄悄话儿呢嘛,他又听不见。
我对他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啊,我又不傻。
我现在就是担心,这王爷要重审此案。
万一他要是听了那一家子的,可咋办呢
毕竟这事儿,是我不占理儿。
万一要是”
朱志行说道“我儿放心,为父已经打点好了。
王爷收了为父的银子,肯定会向着我们的。”
朱良骥眼睛一亮,说道“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
哼,等这事儿了结,我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哎,爹,这王爷,咋还不让我站起来,我都跪累了。”
朱志行往上看了一眼,发现白一弦还在跟言风说话,便说道“稍安勿躁,我猜啊,这是王爷故意给我们时间,让我跟你做好准备呢。”
父子俩在堂下旁若无人的悄悄商议。
朱志行以为白一弦收了他的银子,就已经高枕无忧了,还安慰了一番自己的儿子。
那边白一弦跟言风说完话,这才转头看向堂下。
他一拍惊堂木,说道“升堂。”
旁边的衙役愣了一瞬,不过在毕师爷的示意下,倒也配合,急忙水火棍点地,齐声喊道“威武。”
白一弦很有气势,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朱良
骥得知白一弦已经受了父亲的银子,因此也安心了,跪在那里,说道“啊,臣子,额,不是,草民朱良骥,参见王爷。”
白一弦嗯了一声,冲着朱志行说道“你又是何人大堂之上,因何见到本王不跪”
朱志行一楞,自己也要跪
算了算了,跪就跪吧,反正人家是王爷。
朱志行说道“下官沙州知府朱志行,参见王爷。”
跪完一想又不对,张平安那老东西,为啥不跪呢
可还不等他说话,白一弦面目威严,喝道“朱志行,朱良骥,你们可认得,旁边的一家三口”
朱志行点头道“认识。”
白一弦说道“朱志行,现沙洲治下,云江县,涧山庄村民张平安,向本王状告你,纵子行凶,包庇人犯,制造冤狱,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朱良骥,张平安向本王状告你强抢民女,仗势欺人,滥抓无辜,并私自动用重刑泄愤,且逼人自尽。
你可知罪”
朱志行急忙说道“王爷,下官及犬子,都是冤枉的。”
白一弦说道“冤枉
如今苦主就在眼前,你们可敢跟他们对质”
朱志行说道“当然敢。
我儿是冤枉的,张石头才是那个欺男霸女为祸乡里的恶徒,是他打了犬子,这才被抓。”
白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