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生回到家,刚进家门,就见徐梦从客厅沙发上向他跑了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前前后后地看。 “怎么了?我没去打架。”陈醉生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妻子都有点草木皆兵了,看来自己以后确实得稳妥一些,不然老让家人担心,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徐梦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好像确实没有新伤,于是放下心道:“你三天打了三架,我担心也是应该的吧,那个孙小姐的父亲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炒股亏了几千万,想让我帮他。”陈醉生随口说道。 他刚想再说两句,就看到女儿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画板,展示给陈醉生看:“爸爸,你看,这是我画的你,我和妈妈的大英雄。” 陈醉生拿起画板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披着披风,内裤外穿的男人,肌肉不成比例地强壮,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正在大战一条巨大的“毛毛虫”? 陈醉生仔细辨认了一番,这才看出毛毛虫应该是条恶龙。 “好!画得太好了!”陈醉生连声大赞,“没想到我女儿竟然有这么强的画画天赋,未来肯定是个大画家!” 小丫头得到了爸爸的夸奖,脸上喜滋滋的,“那我晚上还要画一张爸爸大战外星人!” 陈醉生微微沉默,说道,“不用老画爸爸,其实爸爸也不是什么大英雄,你可以多画一画妈妈呀。” 这时徐梦在旁边开口了,她看着陈醉生说道:“我觉得女儿说得没错,老公你就是我们家里的英雄,是我们娘俩的守护神。” 陈醉生一怔,这话妻子以前可是从来没说过呀。 他转头看向徐梦,只见徐梦的瞳孔里散发出一种小女生特有的崇拜目光,不由得让他心里微微一动。 据说每个女孩从小都是崇拜父亲的,长大之后也会下意识地按照父亲的标准找另一半,这可能是一种女性特有的保护欲作祟。 而他重生之前的陈醉生如此混蛋,难道是因为像徐正奇? “有道理,有道理!”陈醉生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徐梦被他的样子逗得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杜景涛这时走了过来,刚刚陈醉生出去的时候,他跟父亲通了电话,拟定了几个问题,准备等陈醉生回来就向他询问一番。 但这一家三口在玄关那儿一温馨起来就没完没了,他就有些等不及了。 “醉生老弟,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刚刚跟父亲通个电话,想跟您聊一聊。” 陈醉生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肯定是急不可耐了呀,“行,那我们去书房谈吧。”杜景涛人不错,可以深交,那天帮他打架的时候,可是一点没手软,现在自己也应该回馈他,帮他解决一些问题了。 杜景涛听得大喜过望,“好的好的!” 进了书房后,杜景涛关了门,激动得坐立不安,抓耳挠腮。 陈醉生一边给他泡茶,一边笑道:“杜兄你要大闹天宫,我这可没有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杜景涛听到他的调侃,自嘲道:“哈哈,让老弟你见笑了,看来我这修心还是不足,不过你要真拿到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定得给哥哥我留一颗仙丹。” 陈醉生讶然道:“就一颗?” “那种东西没有才是正常,有的话一颗足矣。”杜景涛缓缓说道。 二人喝了两口热茶,杜景涛才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郑重地递到陈醉生手里,道:“这是我父亲的生辰八字。如果还需要其它的讯息,我也可以提供,比如说房屋的布局,祖坟的位置等等。” 陈醉生打开纸条细细地看了一番,说道:“足矣。” 然后他就装模作样地掐着指头,神神叨叨地开始“算”了起来。 要说八字算命,他重生前也是了解过的,在古代很早就发明出来了,而直到宋代,徐子平弃五行而独论天干地支之生、克、制、化、会、合、刑、冲,以及五行之旺、强、衰、弱,才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 当年他也找过大师算命,可惜未能算出他重生穿越的事来,而现在他对这套理论只能说是半信半疑。 要说完全不信吧,人的命运又确实存在,要说完全相信吧,又排斥了人定胜天的主观因素,所以他的态度一贯就是把算命当作一种警戒自身的信息来看,而不是主宰自身的枷锁。 但他现在冒充算命大师,倒是也不好跟杜景涛发出这番议论,反正杜景涛人不错,又帮过他几次大忙,所以就趁这个机会把一些杜家可能遭遇到的不好的信息透露给他,也算是还了人情。 杜景涛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陈醉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打扰到他。 陈醉生“算”了大概十几分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缓缓把手里的纸条放下,提起笔,在纸条上刷刷刷地写了一行字。 “一生漂泊富贵高,子孙延绵家富饶,终了秋霜身常病,四耳压得三冬牢。” 把纸张递过去后,杜景涛逐字逐句读了一遍,脸色渐渐变了。 “一生漂泊富贵高...”这句话没什么新意,但也算准确,他父亲一生在海外漂泊,做国际贸易赚了一份极大的家业,说是富贵人家确实没有错的。 “子孙延绵家富饶。”这份富贵现在确实绵延到了子孙身上,杜景涛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要不然哪来的钱支持他去打黑拳,支持他去收藏古董? “终了秋霜身常病...”看到这句话,杜景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想了想,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人老了就要生病,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最让他费解的还是这最后一句——“四耳压得三冬牢。” 杜景涛百思不得其解,问道:“醉生老弟,前面三句我都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