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见到陈醉生非常开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醉生是她的拯救者。 他们兄妹两个父母双亡,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家里也没什么钱,最关键的是艾尔莎自从青春期之后便受到严重的性别困扰——这种心理痛苦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他甚至一度起了轻生的念头。 唯一能拯救他的就是手术,让他变成她。 对此,陈醉生也理解,这世界并不是只有正午骄阳和午夜月光,艾尔莎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晨昏交界。 但是,当时他们兄妹两个都没钱,而这种手术需要一大笔费用,这也是阿尔特加入黑帮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黑帮也没那么好混,至少到现在,这对兄妹都没赚什么钱。 前世的艾尔莎在一次轻生未遂之后,阿尔特去找他的老板借了一笔钱,不过那时候艾尔莎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期,手术效果不是特别理想,但人总算是活过来,而阿尔特后来也为此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在一次黑帮行动中,身上中了4枪。 “艾尔莎,手术很成功?”陈醉生问。 “嗯!”艾尔莎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非常成功,我总算找回了自己,以前的我总感觉被恶魔占据了身体,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无法摆脱,让我非常痛苦,憎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 “现在感觉摆脱了他?” “陈大哥,你帮我杀死了他!” 说到这,艾尔莎看着陈醉生跪了下去,然后一直抬头,目光始终聚焦着陈醉生的眼睛,并用手解他的裤腰带。 陈醉生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她的手,“艾尔莎,别闹!” “陈大哥,我没有其他能报答你的。”艾尔莎幽幽道。 陈醉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艾尔莎,我不是第二个恶魔。” 听到这话,艾尔莎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外面,高个子马克和小个子吉姆还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 他们的面前各放着一个装咖啡的纸杯,咖啡已经喝完了,此刻纸杯里丢着他们抽过的烟头。 吉姆看了一下腕表,“半个小时了,亚洲男人这么强?” 马克嚇嚇地笑:“公牛吉姆在亚洲男人面前自卑了,你不是一直炫耀自己的那活儿不输给真正的公牛吗?是不是电磁轨道炮?25秒内可以打两炮。” 吉姆感觉受到了侮辱,站起来挺了挺自己的腰,“伙计,我可是永不停歇的马达,一旦发动,不用半个小时,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会喊我爸爸!” “哈哈,省省吧,小马达。”马克嘲笑:“你再强劲,现在也只能怼空气!兄弟,老老实实坐下来抽烟,或许再去帮我买杯咖啡,没有咖啡,我真的是熬不住了。” 橱窗后的房间里,艾尔莎拉着陈醉生的胳膊,脸色微微发白。 “陈大哥,你要见塔吉?” “是的,找阿尔特就是让他帮我引荐塔吉,我的事只能找他。” 撒旦塔吉是“荷摩黑手党”的老大,是整个荷国和周边几个国家的地下之王,这家伙比宁海的老雷要猛得多,掌握着庞大的可卡因贩毒帝国。 几年前,犯罪杂志《全景》报道揭发了“荷摩黑手党”一系列罪行的黑历史,引发舆论关注,震怒的塔吉派人用反坦克火箭炮轰了《全景》杂志在阿姆斯特丹的办公室。(注:真事) 艾尔莎很关心陈醉生,但也知道见塔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哪怕他哥哥就是“荷摩黑手党”的成员,塔吉为人谨慎,很少见外人,一些认识他的人,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何况塔吉根本不认识陈醉生。 不过艾尔莎明白,陈醉生要见塔吉,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既然陈醉生现在找到了她,那这个忙,她一定要帮。 在她眼里,陈醉生就是帮她屠龙的勇士,现在是她向勇士报恩的时候了,想到这里,艾尔莎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浪漫的甜蜜。 陈醉生不知道艾尔莎的想法,他也不敢有,对从他变成的她,陈醉生并不歧视,也愿意跟她做朋友,但是那方面的浪漫,他还是接受不了,虽然现在的艾尔莎非常火辣,但陈醉生不是放纵的人,有些人,有些事必须拎得清。 “陈大哥,我们走!”艾尔莎开门拉陈醉生走。 陈醉生却一把拉住了她,“等等,外面可能有人跟踪我,有没有其他的出口?”机场的事情之后,他大摇大摆地晃了一天,这时候应该有人跟踪了吧。 听到这话,艾尔莎先是一惊,然后勃然大怒,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欺负我哥?当我艾尔莎是好欺负的吗! 她拉着陈醉生从另外的一个小门出去,然后对外面一个带着一只耳钉的黑大汉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就穿过笼罩着玫瑰色灯光的狭窄走廊,又打开一个铁门后到了后巷。 后巷的墙壁上画满了各种各样血腥又充满欲望的涂鸦,与光头穿着斑马条纹衣服的陈醉生和红色比基尼银色高跟鞋的艾尔莎浑然一体。 陈醉生和艾尔莎就这样消失在这幅先锋前卫的艺术作品里。 而外面的马克和吉姆还一无所知,不过此时,他们也已经感觉有些不对。 毕竟陈醉生进去的时间太长了! “快一个小时了。”吉姆再次看表,“这家伙会不会偷偷跑了?” 马克也有点不太确定,“不清楚,我从来没在这边玩过,不过有哪个白痴会在这里过夜?爽完就走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 “万一呢?”吉姆叫道:“那家伙是个有钱人,他身上穿的衣服顶我一年的外勤补助,万一这家伙那活真的很强,要在里面玩一夜怎么办?我们在这坐一晚上?” 马克皱眉,站起来问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吉姆也站了起来,看着橱窗的方向气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