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这算什么?”
乔良瞪着手机目瞪口呆。
他刚用筷子夹起来的一片杏仁鸡脯,还没进嘴就掉在了桌上。
在他对面,一贯优雅而不忘形的沈延秋笑得花枝乱颤。
手机就支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乔良和沈延秋转头就能看见,手机上正放着醉芙的直播。
醉芙坐在淡粉色的汽车座椅上,角度恰到好处地让她的脸和京城的夜色都能出现在直播间里。
“夜晚的京城,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它展示了这座城市的繁荣和谐,也展现了人民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醉芙声情并茂地说着。
“让我们为这座城市的良好治安和人民安居乐业的生活而歌颂,为这座充满活力和希望的都市而骄傲。”
乔良接过刚才的话头:“这算什么?哈哈......都说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以前我觉得这句话是放屁,老百姓就是愚昧的羊群,我们让他们爱谁就爱谁,让他们恨谁就恨谁,现在看来,我们也高明不到哪去,在高处待得太久,思维也有盲点。”
沈延秋说:“现在相信我的直觉了吧,我就感觉这个陈醉生没那么简单,不要小看草根!你们天天想着什么合纵连横、奇谋妙计......但现在人家只用最简单的一招歌颂祖国,就把危险化解了。”
乔良摇头说:“确实没想到,实在出乎意料,我敢说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想到,歌颂祖国?这居然也变成三十六计之一了,哈哈,真想看看瞿家人是什么表情。”
瞿家人的表情很难看!
位于京城西郊,一片幽静森严的大院里。
瞿广效眉头紧锁,他坐在书房里,窗外是一片竹林,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平添了几分烦躁。
书房内,一股沉闷的气氛弥漫开来。
瞿广效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桌面上平放一个手机,醉芙的脸在手机屏幕上笑着,仿佛在讽刺整个瞿家。
瞿广效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老者的视线在瞿广效的脸和桌子上的手机间不断切换,最终停到了瞿广效的脸上,“广效,今晚这事恐怕不好办了。”
“孔叔,你坐。”瞿广效回过神来,哼道:“直播?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他?网友多又怎么样,我就弄他们,谁还能从手机里跳出来打我?”
瞿广效是瞿老四的爹,瞿老爷子生病不管事,瞿家的一般事务都是他说了算。
跟他说话的孔叔,名为孔朝晖,是当年瞿家老爷子的秘书,后来主政一方,前年关键的一步没有上去,就退了下来。
听到瞿广效话,孔朝晖摇头劝道:“不行啊,广效,这些网民自然是不能出来打我们,但是他们能把我们搞臭......”
“哈哈!”瞿广效语带讽刺地说:“对我能有什么伤害?华国的网民是世界上人数最多,意见又最无足轻重的一群乌合之众,也亏得他们有脸叫!”
瞿广效拍着桌子,“我不管,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弄他们,不然瞿家还有什么脸在这京城里混?”
一想到这,瞿广效就咬牙切齿!
他的儿子,被人逼得在一群世家子弟面前公开下跪,喊自己是三孙子!
而对方还不是世家的人,只是一个草根商人和一个网络主播。
这口气不出,不用最雷霆的手段把对方弄死,瞿家将成为圈子里最大的笑柄!
“去!让路上的人,现在就把他们给我弄回来,我看谁能把我怎么样,老头子一天不死,我瞿家就一天没事!”瞿广效怒道。
然而,孔朝晖却摇了摇头,”不行,广效,要弄也不能现在弄!你知道这个直播有多少人在看吗?网络大主播歌颂祖国,歌颂京城,这是民间的正能量,平台也在力推,我敢说文化口的人明天就得表扬,这种舆论氛围对他们很重要!”
看着要站起来的瞿广效,孔朝晖用手压住了他的肩膀,“广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要以大局为重,我们现在动他们,立刻就会被直播出去,这是要打谁的脸?”
孔朝晖用手向上指了指,“他们都会不高兴的!”
叹了口气,孔朝晖都有点不知道对瞿广效说啥好了。
这事还需要解释吗?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互联网的流量大主播主动歌颂京城,歌颂安全稳定治安好,这是很多人脸上的光!
结果正播着就被人弄了,你让大家怎么想?这是在给谁抹黑?
必然舆论滔滔,管文化的人政绩变劣绩,你还得让他们帮你压舆情?他们还不把瞿家恨死!
主政京城的人呢?
女主播在全国网民面前歌颂京城安居乐业,他们都高兴,代表他们治理的好,得到了认可。
结果正直播就出事了,这是多大的讽刺?
莫名其妙掉了一个屎盆子在头上,主政京城的人不恨死瞿家才怪?
更关键是,还有更上面的人呢!
这事现在是万万不能做的!
瞿广效脸色铁青,“那怎么办?我们就把这口气给忍了?我儿子被一个小瘪三打成那样,我们就忍了?”
孔朝晖说:“反正,今晚不能动这个主播,那个陈醉生的跟她在一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