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什么罪”
白七彩看向那几名芒刺在背的内门执法队弟子,那几人也立刻哆哆嗦嗦的俯首不起。
“哦,王公指的可是没有文书,擅自拿人的罪”
王登身子愈低:“在下身为执法堂客卿,藐视门规,视执法堂规矩于无物,回去之后定来向大小姐领罪。”
一番话,将自己说成了坏了规矩,倒比犯了法好听多了。
王登也是满身汗的才琢磨出此道,因为一切并没有太晚,他的确是违规拿人,但明摆着游吹云并没有真的被捉走嘛,也就是说他犯法未得逞,亡羊补牢,尚有余地。
这小小破房子里竟然走出个白七彩,还能再骇人一点吗你黄七彩,绿七彩,谁也好,这么就偏偏走出一个基本掌控了执法堂的白七彩
谁不知道执法堂堂主是那位连皇帝后宫都敢烧了的李子玉。
然而白七彩却不是平庸之辈,只是淡淡的拿捏了王登的致命之处。
“看来郑家待王公不薄啊这种祸事都愿意替王公背下来。”
此等诛心言论,吓得王登腿软叩地。
为什么他反应那么大,那就是因为白七彩这番话将他置于了不仁不义的墙头草的位置上。
像王登这样的散人势必要依附于各大势力中的一个,他既然在执法堂任客卿,那么明里暗里都说明了此人乃是白家运作的人。
白七彩一言,将他划入郑家的圈子,试问他以后怎么在江湖里混,一个吃里扒外的墙头草,哪个势力会接纳他
好,既然你不将规矩,我便也不跟你讲规矩了,只是一句话,白七彩就将王登驯服得服服帖帖的。为什么
就凭她白小姐一句话,就算是定他王登的生死,也不是不可以。
但白家向来公正规矩,白七彩也不会在外抹黑家族,这种动辄定人生死的行为,是很寒人心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是其中一个道理。
王登立刻磕头如捣蒜,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地上流了一大滩,让人觉得他的确是真心认错悔改:“大小姐,小的绝对不是那种人啊,小的对白家的心日月可鉴啊,小的绝对是誓死为小姐效忠的。”
远处的二长老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瞒不住事儿。
白七彩可没那么容易相信:“嘴巴长在你身上,怎么说都可以。”
王登双手合十,像拜菩萨似的,知道白小姐是嫌他光说不做,于是表忠心道:“回去我就和郑家一刀两断,决计不会与他们再有任何来往。”
终于吃了钩儿。
白七彩声色俱厉:“你果然是受郑家指使吗。”
王登这才知道他自己经不住吓,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就把郑家人供了出去。
他这时面色不定,终于一咬牙伏在白七彩脚边:“小姐啊,郑家和这游吹云有生死之仇,您千万不能因为小小的游吹云就和郑家结怨,家族面前,利益为首啊。”
此言一出,白七彩眉毛微动。
的确,因为和郑家作对,家族中已经有很多长辈不满了,但都被她视若无睹。可是这些声音并不会减弱,只会增加,白家和郑家素来无冤无仇。
但白七彩屡次三番阻碍郑家问罪游吹云,这已经是得罪于郑家,但也不是不可调和。
可是真要得罪死了,那么她白七彩必然被群起攻之,甚至置于她主脉于孤路。
家族利益面前,可不会给你讲什么公正正义,唯有大家一起发财才是正途。
王登深信这一点,于是向白七彩磕头道:“请大小姐以大局为重啊,千万不要为了一个游吹云与家族起间隙啊。”
白七彩凤目圆瞪,大怒喝道:“我家之事,岂容外家走狗乱吠我白家上下齐心,哪里是几句风言风语就可间隙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白家千年之家规门风”
王登伏首更低。
“还不滚你们杵着干嘛将他下狱,执法堂候审。”
见白七彩怒不可遏,几名执法队的弟子调转矛头,七手八脚的把王登绑了,赶紧将王登带了回去,生怕白七彩改变了主意。
“冤枉啊冤枉啊我都是为了白家啊”
王登还在申冤的话语飘荡在这寸金峰的上空。
白七彩攥着拳头,指尖用力而泛白。
她不得不承认,王登说的是对的,为了整个家族,她和郑家的矛盾也该到此为止了。
她心知肚明该如何去做,其实事到如今,她承受着各方的压力,不管是郑家的,还是白家的指责甚至是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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