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硬可以抢的。”
“那师父,我的八字硬不硬”
张阳关转身看着徒弟:“你也有意思不就天门吗”
“您知道开天门意味着什么我下一次开天门可能是在化神境了。”
“等不了了”
“只是不想等。”
张阳关停了一下:“没事儿,别人的咱不强求,强抢机缘虽然不会死,但也会受到天道反噬,那滋味儿也不好受啊闺女。”
“代价,我知道,我也承受得起。”
“你想学那单淳”
闻人竹笑认真想了一会儿:“我认为并不算可耻,到了我这个层次,要珍惜一切能提升自己的手段。”
“闺女儿,我能说你错了吗。”
闻人竹笑摇头:“我想不出我哪里错了。”
“水利万物而不争。”
张阳关抚须而笑。
闻人竹笑摇头。
“我做不到,师父你说的境界太高了我现在根本做不到。”
“那你相信师父吗。”
“师父不会害我。”
张阳关点头继续浇花,这块小田地不知道被他浇了多少遍,可是他仍然孜孜不倦一遍又一遍的浇花,但说来也奇怪,那花不止一个样子,不是喇叭花也不是夹竹桃,它们有的很普通,就是路上随意可见那种不会引人注意,只有心血来潮偶然伸手者可识得它们的美,将它们收入囊中。
但是零星的也有几朵如同牡丹一般的美丽花儿,几支同秀,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
在张阳关的过度关照之下,不仅没有被淹死,甚至还越发的光彩照人。
闻人竹笑站那儿想了好久,终于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提了一把铜壶就开始和师父一起浇。
“可是师父,单淳你就不管他吗你不怕他被天道惩罚”
提起单淳,张阳关却好似一点儿也没有什么话,只是说道:“他命里的东西都是该来的,总会来。我们管不着。”
“师父我觉得你偏心。”
“啊闺女儿何出此言啊。”
“那你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管你自己的儿子。”
“那还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呢”
“我都能感觉到单淳长大了,也变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没有现在这样”
“目中无人。”
张阳关若无其事的说出了闻人竹笑的真心话:“架鹰走狗,桀骜不驯。目无尊长,没有王法还有种种纨绔专属词汇。”
原来师父都知道。
闻人竹笑吐吐舌头,伸手去抚摸一朵开得极艳丽的花儿。
“你知道,他不是我亲儿子。”
张阳关淡然说道:“但我也从不忌讳这一点对于单淳,我问心无愧。
以我的眼力,只是看出,他的道路便是如此,如此便好。”
“”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张阳关打断了闻人竹笑想要发问的话头:“他要走的道是我算不准的是的,你师父算不准他,我曾经问过他以后有什么想法或是目标。
他说他要做天下第一。”
张阳关说出了一件看似荒唐的事情。
但闻人竹笑不会笑,她反而很认真的想了想。
“他的道的确不寻常。”
张阳关道:“你不奇怪”
“不奇怪,我也这样想过。”
“这我知道,小时候你说过许多次呢,一个女娃娃嘴里天天都是天下第一,天天拿着那木剑砍来砍去,还把人李子玉的绣衣给划破了。”
听张阳关蓦地提起往事,饶是闻人竹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圣人境界也承受不了小时候糗事带来的窒息感和羞耻感。
她的目光让张阳关知趣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得得得,你啊,你跟娘一个模样,倔强得要死。”
张阳关一把年纪了还是受不得这刺激,干脆闭口不提。
赶紧把跑远的话扯回来。
“天下第一说得简单。做起来也很简单,因为我不是天下第一,所以我从不以自身的经验去劝道和规范我给淳儿算过一卦,这一卦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儿。”
张阳关放下铜壶,拢起袖子像极了街道旁普普通通,跺脚取暖的老人。
他望向天,好像露出不解的眼神,这种眼神就算是闻人竹笑这种极其亲近的人都没有见到过几次。
张阳关不该迷茫。
但他现在迷茫了。
“我自以为玄易通天,可知天机。是世上唯一知天命而不短寿之人”
张阳关继续缓缓说道:“可是天机这事情,我越深入便越心惊。
我发现我所掌控的不过是一条河流,甚至只是一条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