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肆扫了一眼,立马拿起了手机。
热搜第一:【国民歌后当街跪求妹妹回家】
祁尘肆脸色一沉,没有点开那条微博,而是拨了一通电话。
“五分钟,让热搜第一消失。”
温霁尘也拿起了手机,滑了两下,便知道是昨天在商场发生的事。
温霁尘看到一段视频,在播放前,他看了祁尘肆一眼,将音量调到静音。
他纯粹抱着好奇的态度去观看,在播放不到几秒,视频突然失效了。
温霁尘点了两下,退出后再进,发现视频已经完全不见了。
温霁尘也不惊讶,他在国外的一些“脏事”都能被他哥抹得干干净净,更别说这些公关了。
没意思,他还想看看网友骂得有多脏。
待温霁尘的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祁尘肆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花园。
小皮球在空中弹跳,大白用头顶了顶,接不住,落在了地上,滚到何烟脚下。
何烟的指尖在手机上滑动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
她在翻看今日的微博热搜,网上评论激烈,评论一片倒,网友热血飞昂的为所谓的歌后打抱不平,脏话和道理双管齐下。
骂到最后,不知是纯粹发泄还是为当事人抱不平。
大白不知所况的在她脚边蹭了蹭,见何烟没反应,它抬头看了看何烟,绕着何烟转。
何烟收了收手机,逼自己别去理会网络上的恶评,她低头朝大白笑了笑,想拿起皮球继续陪大白玩。
大白像是懂得观色一般,一脚将皮球踢开,咬着何烟的裙摆往一个方向去。
何烟顺势看去,发现是一个石子阶,内心瞬间被暖到。
“你想让我休息吗?”
大白松开裙摆,轻汪了一声,接着就先跑到石子阶上坐着,招呼着何烟过来。
何烟也坐了上来,大白弓起身体为她做靠枕,用手耷着她往自己身上靠。
它不懂主人难受,但它知道主人不开心,想为主人分担一点。
何烟靠在大白身上,一手抚摸着它北极丝白的毛发,眼神有些发空。
耳边仿佛回放着网上那些恶评。
【这种人就应该烂死在胎里,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来祸害人的。】
【养这种白眼狼不如养一条狗,狗都懂得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
何烟喃喃着这个词,她从记事起就待在福利院里,白天干苦力活,晚上与十几个小孩挤在漏水的屋子里睡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一对年轻夫妻的到来。
正是何婉的父母,他们的衣着和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那是一种带着阶层的屏障。
大家都在猜测这对年轻夫妻到底会领养谁,大家也都在极力表现着。
但这可不是看眼缘的问题,院长给所有的孩子都发了一张数学试卷,可她们哪里有受过教育,于是就出现许多白卷和异想天开。
六岁的何烟翻看了一下卷子,脑中的答案自动的蹦出来,她拿起笔,齐刷刷的写下答案,这可比干活轻松多了。
她怕写得太快而提前被叫去干活,于是磨蹭到最后关头才交卷。
交卷没多久,院长就带走了她,得知那对年轻夫妻要收养她。
她欣喜若狂但小心翼翼,她曾以为她也要有自己的家了,她开心得整宿都没睡着。
但当时的她不知道,出了福利院的世界,是另一片地狱。
离开福利院后的日子是不属于她的,她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学习刷题,何婉能过上美好的校园生活,是靠她的努力和付出,而何婉是坐享其成。
她无法抵抗,这样的日子一路持续到何婉考上了国际顶尖音乐学院,她才开始有自己的灵魂和自由。
祁尘肆找到何烟的时候,她正靠在大白身上睡觉,而大白也困得靠着一旁的墙面睡去。
他轻步来到她们的跟前,静静的看着。
冬天的阳光温煦惬意,落在何烟的睡颜上,白皙的脸庞在光影下泛着绒绒的毛,吹弹可破。
祁尘肆在她面前缓缓俯身,见她的眉尖还轻蹙着,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化开她眉尖的不安。
何烟睡得很浅,这一微小的举动令她很快醒来,她动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眼。
见祁尘肆蹲在她身前,她微微诧异。
“祁先生?”
祁尘肆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手,一脸淡定,“花园草木多,偶尔有小飞虫。”
何烟摸了摸眉头,拍了拍,满不在意,“谢谢,刚刚和大白玩累了,休息一下。”
大白也已经醒来,乖巧的看着两人的互动。
“温先生在等你。”祁尘肆起身,朝她伸手。
何烟坐在石子阶,自然而然的借着他的手起身,他的眼神没有杂念,何烟并没有想太多。
殊不知,祁尘肆在她收回手时,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不舍。
何烟坐上回去的车,一路上没有与人交流的欲望,脸色有些疲惫。
温霁尘瞥了她一眼,猜测她可能是知道网上一些不好的评论,“你看下微博。”
何烟摇摇头,借口道,“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