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卿目光一顿,将盛好的燕窝递给她,“怎么了吗?”
她不答反问,脸上的笑淡了许多。
何烟接过,放在桌子上,如实将一切道来,“母亲,原本视频里的人,就是我。”
“那是我的过去,我曾经说过,我做过陆衍的情人。”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避让,不带任何羞耻。
这层关系虽然表面看起来见不得光,但实际干净如白纸。
温竹卿朝她走来,抬手将她抱住,没有说话。
这一突然的举动令何烟一怔,她僵硬着身体,任由着被她揽在怀里。
温夫人很高,骨架大,透着无形的安全感。
温竹卿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语气透着浓浓的悔意。
“烟烟,那段日子委屈你了,是母亲的错,当年屿桉死后,我应该把你接到温家。”
话落,何烟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她摇头,“母亲,您不用道歉……”
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委屈她了。
“烟烟,都怪我……”温竹卿的声音哽咽,泛着心疼。
“母亲,我没事,陆衍他没有对我做什么,真的,我没事。”何烟抹去眼角的泪珠,唇角上扬。
她从温竹卿的怀里脱开,娓娓解释,“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麻烦,只有陆衍能够救我,所以我才低声下气地求他把我带走。”
“一开始播放的视频是真的,但后来再次的回播的视频,是假的,变成了莫稚雪,母亲,您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何烟将话锋拉回原点。
温竹卿沉默了几秒,轻点了头,“母亲知道。”
“是谁?”何烟追问,语气透着几分紧张。
如果是祁尘肆,那他的丈夫又半夜过来安慰她。
这无形中一直逼着她去将两人联系起来,心中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但她不敢接受。
“是他,你的丈夫。”温竹卿唇角抿出了一抹弧度,很是欣慰。
闻言,何烟脸上的紧张一点一点散开,心中那个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不是祁尘肆。
如果在温夫人和莫稚雪之间,她更相信温夫人,但莫稚雪又没理由骗人,温夫人亦是如此。
可莫稚雪为什么说是她让祁尘肆处理的视频?
忽而,何烟眸光一动,意识到一点。
莫稚雪下一步也许是想造谣她跟祁尘肆的关系……
温竹卿见她蹙眉深思,猜想她是在想关于离婚的事。
晚宴上的视频是祁尘肆处理的,这是她后来查到的。
她一开始是想说是祁尘肆做的,但转念一想到他们的婚姻危机,换了种说法,将功劳按在另一个称呼上。
也许这样,何烟会渐渐淡下离婚的念头。
“他呀,在当时晚宴结束后才出现,虽然一直对你不管不问,但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温竹卿趁此在何烟心里立人设。
她说着便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界面给何烟看。
何烟疑惑地凑过去,视线落在微信聊天界面的昵称——大儿子。
这个备注也是很亲切了。
“烟烟你看,他呀,虽然不怎么回温家,但一直会跟我过问你的情况,你看这个时间,他基本天天都会来问我,搞得我都烦啦。”温竹卿嘴上虽然嫌弃,但话语中充满笑意。
何烟也被感染地扬唇笑了笑,心里却没有多少感触。
“他可以直接过来看我的。”
“这个啊,他平时比较忙,工作性质有些特殊,你过来……”温竹卿示意他凑近一点。
何烟疑惑地凑了过去,温竹卿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言,何烟眼底有些错愕,错愕之后是了然,“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母亲。”
“烟烟乖,来,把这个吃了。”
温竹卿见她如此懂事,笑得十分欣慰。
何烟端起碗,垂着眸安静地喝着。
她忽而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任性了,他这么忙,她还利用离婚的事来威胁他来见她。
算了,下次再跟胡管家传一下话,顺便把他的佛串代胡管家转交一下。
……
另一边,温霁尘的养老别墅,山明水秀。
卢山月从梦中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卧室。
是温霁尘的卧室。
她惊恐地转眸,这一眼,心脏都快停了。
温霁尘正躺在她的身旁,背对着她。
卢山月轻轻地掀开被子,果然,被子下的她寸丝不挂,跟身旁的人一样,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太疯狂了,事情的发展远比她想的快。
昨晚的记忆零碎地涌入她的脑里。
卢山月大脑宕机了几秒。
做了,已经做了。
对了,她的妆。
卢山月摸着自己的脸,还好,她这堪称整容的逆天妆容还在。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从另一边下床。
脚刚迈出,腿间传来的不适令她差点站不稳脚跟。
昨晚不知道被要了多少次,隐约记得她累得睡过去时他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