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了,但奈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佣,她不敢说,看着老爷子那惭愧的神情,心里莫名地感到解气。
她咬了一下唇说:“高敬对少爷少夫人忠心耿耿,乔柏思把我们少夫人害成这样,他去找乔柏思为自己的主子算账,他有多大的错,你却要杀死他……”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老爷子没说话,保镖却忍不住了:“高敬太放肆了,他在老爷子的面前动刀,他只不过是一个保镖,还想以下犯上,他死十次都不够。”
小曼立即气愤不平地反驳:“那么请问保镖大哥,老爷子受到威胁,而那个人的权势比老爷子大,你是要奋起保护老爷子和他对抗,还是躺平摆烂,不管老爷子被人伤害?”
保镖被她这么一怼,顿时没了声音,这话,他可不会回答,也反驳不了。
小云看着老爷子说:“老爷子,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你不要再责怪大少夫人了,她现在真的很惨很可怜,你要责怪,你就责怪我。”她不怕承担责任,她就怕南湘醒不过来。
“莫老爷子,小云现在已经是我们医美集团的代言人,不是你们家女佣,你无权责罚她,何况我也不允许她身上出现任何的伤痕。”他们还等着她身体恢复好了正式发布记者招待会,齐慕潇现在就是护花使者,绝不能让她有半点瑕疵。
“齐少。”小云看向齐慕潇,对他多番的维护,心里更是感动,从没一个男人如此保护她。
苏尽欢冷笑:“到了今时今日,真是不敢相信,莫家竟然还存在家法这种私刑,而且还没经审查就执行,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他们一人一句,把老爷子批得体无完肤,保镖也被怼得不敢再说什么了。
老爷子理亏,有点抬不起头来,紧握了握手杖,神情凝重地说:“等南湘好起来,我会给她一个几个交代。”说完,转过身,便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小曼看着他有些落魄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伸手捂住嘴巴,喃喃地说:“我刚才这么大声骂他,他竟然都没有说什么。”平时在莫家里,她可是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更别说在他面前指着鼻子骂他了。
苏尽欢轻哼一声说:“他犯了糊涂,听了乔柏思的挑拨,打了怀着莫家子孙的南湘,够他受了。”人越是老了,对列祖列宗越是敬畏,他犯下大错,自觉没有颜脸见列祖列宗,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也不敢有火气。
莫老爷子心情很沉重,一手握着手杖,一手握着佛珠不断地捻动着,自觉满身都是罪孽。
“老爷子,要回家吗?”保镖跟在他的身边,恭敬地轻声询问着。
莫老爷子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想了一下说:“去看看柏思吧。”她背上挨了一刀,也伤得不轻,她动了胎气,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没什么比莫家的香火重要。
“是,老爷子。”保镖立即跟着他,来到了乔柏思的病房门前。
保镖刚想敲门,里面传出了乔柏思尖锐的声音:“你这废材,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南湘那贱人的肚子没了,对你不是好事吗,以后莫家的家产都是你的,多只香炉多只鬼,多个小鬼来跟你分家产,你才开心吗?”
听着乔柏思这尖酸刻薄的话,莫老爷子瞬间惊呆了,他立即扬起手,让保镖先别敲门。
里面传来了莫景辉嘲讽的声音:“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你真的太毒了,为了莫家的家产,耍尽手段。”
房间里立即传来了什么落地破碎的声音,乔柏思的声音跟尖锐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这个废材,只知道吃喝玩乐,让你去上班,去没几天就摆烂不去,我不积极点争取,等我儿子出世后,我们两母子要喝西北风吗?”
她走到了这一步,也是他逼的。
“你这只寄居蟹,简直不可理喻。”莫景辉气得破口大骂。
乔柏思冷笑:“现在是我不可理喻吗,我问你要点钱来花,你是怎么对我的,一毛不拔,你竟给了小云那贱人几百万去整容,现在我是你老婆,还是她是你老婆?”提起这件事,她就气死了,几百万啊,就不给她,也要留给她儿子啊。
莫景辉生气地说:“我给小云钱整容,是迫不得已,根本就不是你们想象那样。”
如果早知道,他们的灵魂能换回来,他才不会花这么多钱去整容,他付出了这么多,还没体验到一天当大美女的感觉,小云又跟齐慕潇跑了,还害他挨了老爷子一顿打,他真是天下间最冤大头的人了。
乔柏思冷笑地说:“迫不得已,这话说得真动听,自从你被人绑架后,你对小云那死丫头诸多维护,你是喜欢上她了,所以要给她整容吧,可惜,你是在替人作嫁衣裳,你的小云整容完了,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酸爽啊,哈哈……”
乔柏思落井下石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真是让人痛快。
“神经病,根本就没那么一回事,你要发疯你就发个够,我懒得理你。”莫景辉就像被人踩到了痛脚似的,怒气腾腾地转身准备离去,他握着门把,刚拉开房门,看到了一脸怒火站在那里的老爷子,顿时吓了一跳,“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