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然后抬起脚步,从巷子的另一边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便拿出鸭舌帽戴上,压得低低的,不让人看到自己的面貌。
金宝儿一走,江喻就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巷子口响起了脚步声,他慢慢抬头看去,看到了御冷,心不禁咯噔了一下,他伸手撑在地上,慢慢坐起来。
御冷走进巷子里,看到他那一身邋遢颓废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盯着他,眸光冰冷:“金宝儿在哪?”
江喻捡起地上一根燃烧了一半被弃了得香烟,伸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打火机,把那半支烟点燃,吸了一口,一夜宿醉,头阵阵的剧痛,他缓缓吐了一口烟,嘲讽地笑了:“我又不是她的保姆,我哪知道她去哪里。”
御冷上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冷冷地说:“金常兴死了之后,有人曾看到你跟金宝儿在一起,你该知道,霍家不只要金常兴死,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以你为金常兴做的那些违反法律的事,足够让你坐一辈子的牢。”
江喻脸色一沉,用力地吐出一口烟雾,有些气愤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这是在警告你,你把金宝儿供出来,霍家念在你有功劳的份上,说不定可以对你不予追究,你不肯配合,那就等着坐牢吧。”御冷的眸光很锐利,就像利刃一样。
在他坐牢的时候,他趁虚而入,连哄带骗地骗蒋心怡跟他假结婚,对于他这卑鄙的行为,御冷是深恶痛绝的,在真相大白的时候,他还屡次纠缠蒋心怡,他真恨不得被他撕了,让他从此在人间消失。
“呵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霍冽宸除掉了金宝儿,他会放过我吗?”走狗烹狡兔死,他现在能够全身而退还言之过早,他就没想过自己能够独善其身,苏尽欢有仇必报,她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奉命追踪金宝儿的下落,如果你知情不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御冷说完,蓦地把他提起来,一拳便重重地往他的身上击去。
御冷那一拳可是重量级的,落在身上,肋骨几乎要断,江喻痛得脸容扭曲,一口苦水便从嘴里吐了出来。
“这一拳是为那些被你害惨了的苦主打的。”御冷没等他缓过气来,第二拳又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随着咔嚓的一声,仿佛肋骨已经被打断。
江喻发出了惨烈的叫声:“啊……”
“这一拳,是为被你骗惨了的心怡打的。”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不是他赶尽杀绝,逼得心怡走投无路,心怡不会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答应跟他假结婚,每次想到心怡经历的苦,他就愤怒得恨不得把他剁了。
“住手……好痛……救命啊……”江喻被他打得奄奄一息,滚落在地上,抱头求救。
御冷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身上,把他逼到了墙角里,他脚踩在他的心口上,如寒冰一样的眸光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快说,金宝儿在哪?”
他不会杀了他,他不再是以前冲动鲁莽的御冷,他不会再允许自己去坐牢,他发过誓,他要给心怡幸福,他不会再扔下她。
江喻痛得抱头直喘气,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一堆烂泥……她不会再来找我了……”
“你别说谎骗我,否则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金常兴更加惨烈。”对付他这种烂人,他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多得是可以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我没说谎……我真的没有……就算你打死我也没用……”江喻喘着气,一脸难受地说。
“金宝儿来找你,你最好尽快通知我们,否则,被我知道你有心包庇,你就死定了。”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御冷这才收回踩住他的脚,然后转身,迈开脚步,快步离去。
御冷的拳脚真的厉害,只不过几拳就已经让他痛得几乎质壁分离了,江喻用力握住拳头,把嘴角裂开渗出的血丝拭去,浑浊的眼里渐渐变得凌厉,死死地盯着御冷离去的背影,紧咬牙关。
御冷教训了江喻一番,便迅速回到霍家,向苏尽欢禀告:“少奶奶,我刚去找了江喻,他现在整日流连酒色,倒不像跟金宝儿有联系的样子。”
苏尽欢在书房里,正看着云浩洋让人送来的季度业绩,听着他的禀告,皱了一下眉头说:“失去了金常兴这个金主,江喻变得自暴自弃了?”
这倒是让她始料不及,当初江喻好歹也是霍氏集团律师团队里的人,能够进得了这个团队,肯定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这么容易就被打沉了,那只能说当初让他进团队的人看走眼了。
御冷也不太确定:“我去他经常出没的酒吧问过,自从金常兴死后,他大多数时间都是泡在酒吧里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经常被人捡尸,丢在后巷里自生自灭。”
苏尽欢握着笔,轻轻点着桌面,说:“只要金宝儿还没被抓到,他们就有可能兴风作浪,这极有可能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再过几天,公司就要举办周年庆,到时候,全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会出席,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御冷点头说:“我会继续让人盯紧江喻,只要他跟金宝儿联系,我们就有机会抓到金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