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然怕了!在这南域大地上,有几个人敢不怕你万欲道长的?”
吴国公笑盈盈的看着赵牧:“不过怕有用吗?你是大周王朝的靠山,本国公既然要推翻大周,那你我迟早都要对上。”
“既然如此,本国公与其怕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才能杀了你!”
“只要你一死,大周朝廷上的那些废物,对本国公来说不过就是土鸡瓦狗而已,不足道哉!”
朝廷上的废物?
是说本相,还有蒋三春、白姐姐他们吗?
云之澜凝视吴国公,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狂妄,还是真有本事?
如果真有本事,他的本事又从何而来?
朝廷和蜂巢的情报里,说吴国公是准神境的高手。
但准神境在如今的南域,可没资格如此狂妄,至少没资格在万欲道长面前狂妄。
“这吴国公,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儿了!”
云之澜眉头紧锁。
赵牧注视着吴国公,眼神越来越古怪,就好像发现了对方身上的什么秘密?
他忽然笑道:“贫道这次回来,本以为是镇压南域叛乱,却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惊喜。”
他的话,让云之澜意识到吴国公果然有古怪。
可祭坛上的诸侯们,却一个个莫名其妙,不明白赵牧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意外惊喜?
吴国公身上能有什么惊喜?
“道长!”
云之澜开口道:“朝廷和蜂巢的情报,都显示吴国公自承袭爵位以来,从未表现出什么过人的能力。”
“可自仙门之后,他却忽然拥有了准神境的修为,以及高超的政治手段。”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让这么多诸侯,以及那些依然隐藏在幕后的人,听命于他。”
“很多人都说,吴国公从前一直都在藏拙,直到仙门现世之后,传闻陛下和道长您都死在了仙门。”
“吴国公因此看到机会,才忽然展露出了自己的能力。”
“可如今亲眼看到吴国公,我才忽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吴国公此人似乎并非是藏拙那么简单?”
不是藏拙?
那吴国公的忽然改变又是因为什么?
诸侯们面面相觑,看向吴国公的眼神都变得十分疑惑。
他们今日在此誓师,为的是跟随吴国公推翻大周,搏一个掌控南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
可如今他们忽然有一种感觉,事情好像并非自己以为的那样?
吴国公想要的,也许远比他们更多!
可争霸天下,掌控南域,本就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让吴国公动心?
不,不对!
也许他们现在,不应该再叫此人吴国公了?
既然不是藏拙,那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走火入魔?
还是……夺舍?
“哎!”
忽然一声叹息,从吴国公口中传出。
他摇了摇头看向赵牧:“不好玩,真是一点也不好玩,你这么早看穿本座干什么?”
“本座还以为,这次能好好玩一下争霸天下的游戏呢,以天下人为棋子的游戏,想想就很美妙呢!”
“还有那个道缘也真是没意思,干嘛要修补绝境寒渊的内部封印,弄得本座连人间炼狱的好戏都没看到。”
“你们不觉得,让岁月禁制把南域化为焦土,让无数生灵在哀嚎中死去,是一场很精彩的好戏吗?”
他的话,让敌我双方都毛骨悚然。
这家伙居然把生灵涂炭当做一场好戏?
他居然觉得岁月禁制肆虐,南域化为焦土很好玩?
简直就是个疯子!
诸侯们不自觉的退下祭坛,本能想离吴国公远点!
云之澜挥手,身后武斗军顿时散开,从四面八方把吴国公包围了起来。
“啧啧,云相,这么着急动手干什么,你看看人家万欲道人多淡定,根本不急着动手?”
吴国公不以为意,淡笑道。
云之澜眉头紧锁:“说,你究竟是谁?”
“本座是谁?”
吴国公嘿嘿怪笑:“罢了,反正万欲道人已经现身,再继续隐瞒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本座平生最不忍心的,就是拒绝美人的要求,现在既然云相你想知道,那本座就告诉你我是谁!”
“说起来,当年你们还曾追杀过本座,可还记得?”
话音未落,吴国公眼瞳中闪过猩红的血色,浑身法力骤然激荡,散发出了一缕缕森然阴冷的黑雾。
“魔气?”
云之澜骇然变色:“你是中央死亡魔域的魔头?”
“不可能!”
祭坛上的诸侯们,一个个惊恐的再次后退,就好像躲瘟疫一样。
他们满脸不可置信的尖叫:“当年第四次恶欲魔潮结束之后,陛下曾派人在整个南域,清剿残留下来的魔头。”
“当年那一次大规模清剿,所有留在南域的魔头,要么被直接斩杀,要么就逃回了中央死亡魔域,现在怎么可能还有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