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赵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无名酒馆折腾了一晚。
而天亮之后,他也跟往常一样,神清气爽的回到教坊司,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至于大金刚丹,他并没有马上服用,而是准备好好研究一下。
毕竟这种丹药除了提升修为,最大的效用是增添二十年寿命。
可他寿元无穷,后者对他根本毫无用处。
所以他要想办法,把大金刚丹的药力,全部转化用来提升修为,这需要不少时间研究。
与此同时,大金刚丹丢失的消息,却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有证据表明,是那群媚上之徒,策划了偷取大金刚丹的事情。
于是天还没亮,一群媚上之徒就已经被抓入天牢,严刑拷打。
可谁都知道,单凭那些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偷走大金刚丹。
这件事背后,必定有更强大的势力主谋。
只可惜,即使天子震怒,让悬镜司、巡风司和监察院联手追查,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那背后主使就好像不存在似的,根本找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
天子为此气得吐血三升,听说如果不是御医救治及时,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虽然没死,但天子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时常一病就是两三个月下不了床。
于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朝中渐渐出现了,让太子监国的声音。
两年后。
天子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也无力再压制,朝中越来越壮大的太子党势力。
于是终于下旨,让太子接手朝政。
自此,太子已经成了,不是天子的天子。
但太子对此似乎还不满足。
所以仅仅监国半年之后,朝中就又出现了,希望天子禅让皇位的声音。
但这却大大激怒了天子。
听说天子为此召见太子,严厉训斥了一番,甚至都说出了,太子是不是想让亲生父亲快点死的话。
事后,朝中希望天子禅让的声音,果然为之一清。
于是大晋朝又度过了,平静无波的三年。
这一年,赵牧三十七岁,已经是穿越来的第十五个年头了。
正午的阳光毒辣,照得地面都腾起了股股热浪。
大街上,百姓们无精打采的忙碌,为了一日三餐的生计劳苦奔波。
此时街边的小巷里,走出一个神态悠闲的男人,手里转着两个核桃。
“老赵,你可终于来了,赶快上来。”
忽然,街对面的醉仙居阁楼上,一个中年人招呼。
“好嘞,稍等。”
赵牧挥了挥手,就走进了醉仙居。
阁楼上打招呼的那个人,正是他曾经的下属,后来加入了悬镜司的郑经人。
这些年两人虽然都各忙各的,但每隔一段时间,郑经人都会找赵牧出来,闲聊叙旧。BiquPai.
阁楼里。
两人坐下,一道道美酒佳肴被摆上桌。
待到小二出去关上门,赵牧才看了看郑经人的胳膊:“受伤了?怎么,最近又在查什么难办的案子?”
“嘿,悬镜司干的,不就是以命换权的营生么,受伤太平常了。”
郑经人毫不在意,提起酒壶给两人斟满:“来来来,不说那些烦人事,喝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两人一饮而下。
郑经人大笑:“哈哈,好酒!”
他看了看赵牧手里的核桃,哭笑不得:“我说老赵啊,你怎么就喜欢上核桃了?这两年每次见到你,我都让你转的头晕眼花。”
“小爱好罢了。”
赵牧随手把核桃塞进腰间锦囊:“说说吧,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别否认,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找我到底是不是闲聊,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呵呵,这偌大的京城里,也就跟你说话的时候,能一句话不用想千百遍再出口。”
郑经人摇头轻笑:“不错,我的确有事,最近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所以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很危险?”
“嗯,也许这一走,就可能回不来了。”
“那为何还要去?”
“因为只要能活着回来,我将有机会成为大司座,执掌整个悬镜司。”
虽然被天子拆分之后,悬镜司的权利大不如前里了,但依然是大晋朝最顶级的情报衙门之一。
而悬镜司的大司座,同样也还是朝堂上,让无数人追捧的重臣,权柄颇大。
真是世事变迁啊。
十多年下来,郑经人居然已经要成为朝廷的高层官员了。
看到赵牧沉默没说话,郑经人笑道:“你这个闲云野鹤的家伙,是不是在鄙视我为了争夺权柄,连命都不要了?”
“你不要命又不是第一次,否则这些年晋升又岂会如此快?”
赵牧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一次幸运可不代表次次幸运,若总是以命搏权位,终有一天是会把命搏出去的。”
“没办法,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就不可能回头了。”
郑经人叹息道:“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