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德闻言,脸上浮现起了惶恐之色,赶忙叫屈道:“请小王爷恕罪,绝对不是讹您,而是这种品级的白糖,收起来风险极大,往外卖的价格,当然便会定的高一些。
也就是碰到了小王爷您这样的大买主,这种品级的白糖才能好卖。如果贡品已经能够满足王府的需求了,那这种品级的白糖只要稍微多收一点,都会有压货的风险啊!”
周天赐冷笑道:“讹不讹的,我不在乎。你能讹到我,也是你的本事。明码标价,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既然让我等到了真正的供货人,那我直接跟供货人交易,免得被你扒一层皮,实属情理之中吧?这……算不算我仗势欺人啊?”
吴友德一听,心都开始滴血了。
可他也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再想要从中赚取差价的打算,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而且就像周天赐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不想被扒皮而已,和仗势欺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即便想要找人来主持公道,别人也只会说他贪心不足,绝对不可能有人认为是郡王府做的不对……
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后,吴友德让自己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声音发颤的说道:“小……小王爷说笑了,咱们长乐郡城内谁不知道,王府是最不可能仗势欺人的……既然小王爷想直接跟这位客官谈生意,那我们五芳斋自是不可能从中作梗。”
周天赐又是一声冷笑,不再理会吴友德,转而朝着沈旭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我叫周天赐,家父长乐郡王!兄台所带这五十斤白糖,不知可否让我的人验验货?只要确定没问题,那么方才兄台所说的一两白糖二两金的价格,我绝不还价!”
沈旭忍不住多看了周天赐两眼,对于周天赐希望能够验货的想法当然不会反对。
很是随意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沈旭这种对于地上那一麻袋白糖毫不在乎的表现,却让周天赐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五十斤白糖,他若是按照二十两一斤的价格进行收购,那就是黄金千两。
如此贵重的货物,却居然一点都不上心吗?!
就算是以他的身份,都不可能对千两黄金一点也不在意,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带着这样的疑问,周天赐示意自己的其中一名护卫去验验那一麻袋白糖,看看跟上午刚刚买到的那一斤白糖相比,究竟有没有区别。
由于这一麻袋白糖实在是太多了些,不像上午那般,只有区区一斤而已。
所以上前进行验货的护卫,不得不从各个区域里多取了一些白糖放入嘴中品尝,以免出现纰漏。
过程中,周天赐同样也在暗暗的仔细观察沈旭。
结果他发现,眼前这陌生的年轻人对于那一麻袋白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绝对不是在装模作样!M..
换了其他人做这样的买卖,眼看着比等重黄金还要更加昂贵的珍稀货物、居然在验货的时候就要被消耗不少,即便舍得,也肯定会有心疼的情绪体现。
可眼前这陌生的年轻人,看那一麻袋白糖的眼神,简直就如同在看路边的杂草!
显然是……背景不凡啊!
周天赐默默思索着。
此时他的那名护卫已经完成了验货,朝着他拱手躬身道:“货没问题,跟上午的那一斤白糖相比,品级基本相同,甚至可能还要更好一些!”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周天赐点了点头,伸手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金票。
递到了沈旭面前的同时,笑着开口道:“这是一千两的金票,验货的损耗算我的。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除了白糖以外,是否还有别的好东西售卖?”
“我叫沈旭,此来郡城只带了白糖,想看看能不能在郡城卖得动。至于说别的东西……那得根据市场的需求来定。不是我有什么,而是你们想要什么。”
沈旭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接过了金票。
看着手中一共十张、每张都是刚好一百两面额的票据,他整个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什么玩意?!异界的纸币吗?!他要这东西干什么?!擦腚都嫌硬啊!
“咳,不好意思,周……周兄,请问,能不能换成现成的金子?这金票……有些不方便。”
沈旭略感歉意的说道。
周天赐愣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金票银票不方便的。
现金现银才是真不方便吧?
随随便便几百两下去,那就是几十斤沉,谁闲的没事干了,随身带着几十斤金银满大街乱窜啊?
尽管疑惑,但周天赐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沈兄,是这样,我给的这些金票,全是从薛记开出来的。你拿着金票,在薛记的任何一个钱庄里,都可以随时兑出足额的金子。
咱们长乐郡城内就有薛记的一个分号,若沈兄真的急需现成的金子,那拿着金票去兑了就好。至于说沈兄若是想让我一下子拿出来上百斤的金子,我确实没办法做到,还请见谅。”
薛记?
沈旭扭头看向了夜无救。
夜无救非常默契的直接传音入密道:“北周最大的钱庄,在所有府城郡城内都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