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邪灵之炁逃走的后果很严重。
所以,我撤回法阵法器的速度也很快。
虽然八个法器被宁远毁掉了三个,但剩下的五个还算完整地回到了我的手里。
而且这些器具上的邪灵之炁也都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等大部分邪灵之炁回到身体,我原本想着已经逃到空气里的那些灵气,会被我身体里的灵气召唤回来。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那部分灵气看到,其它五器之中的邪灵归位之后,又被青龙镇灵图封在了我的体内。
它们竟然头也不回地飘走了,隐藏在了茫茫的森林之中。
这是搞哪样?
邪灵之炁还能搞分裂的吗?
它们不是一体的吗?
它们一下子把我给整不会了。
我第一次召唤它们,没想到,却逃走了一部分。
这家伙怎么跟壁虎和海参似的,留下身体的一部分。
不,应该是留下了身体的大部分逃走了。
我这里正懵逼,旁边的宁远却没有客气,他的长矛再次袭来,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前胸。
因为我的心思都在收回邪灵之炁上,所以结结实实地挨了他这一长矛。
好在我离他比较近,他不是用矛尖戳我,而是用矛杆击打我。
否则,我非被他给穿成冰糖葫芦不可。
不过即便我的身体只是被它的矛杆击中,我也感觉一股千钧之力挤压进了我的身体。
我的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得变了形,血脉都崩裂出血。
然后,我把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宁远这一击打是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我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击飞的沙袋,直接飞出几丈远,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
我体内受伤,战斗力至少减少了三分之一。
而宁远将我击飞之后,气势正盛,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只是他并没有对我乘胜追击,而是将长矛猛地插在了地下,之后他右手握拳,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胸前。
“风!”
“风!”
……
他嘴里这么叫着,然后他周围的阴风开始肆虐,原本消弱的阴气再次兴盛。
阴风卷挟着阴气,不断地盘旋。
在这盘旋的过程中,我看到阴风里面影影绰绰好像无数个身影开始出现。
“阴兵?”
那些身影虽然很淡,但却是越来越清晰。
而且它们刚开始是残缺不全,在阴风中乱飞的,但阴风之中好像有只大手在把这些残缺的阴气拼接。
最后他们如同被分了尸的兵佣,又被那阴风中的力量给拼接好了。
我没想到,这些原本被击散的阴兵又重新被宁远给召唤拼接了回来了。
一时间很是气馁,这玩意也太邪乎了。
或者说,这个空间也太邪乎了。
宁远散去的力量可以收回来,还能恢复如初。
现在就连那匹骷髅马都重新拼装了回来。
宁远又一次跨上了战马,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戴头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长发飘逸的感觉。
他现在的形象让我想到伪娘。
果然是一入伪娘深似海,从此男人变路人啊。
我这边还在吐血呢,宁远那边已经换了个新造型重整旗鼓了。
这下我是叫苦连天。
风水轮流转啊,现在他是刀俎我如鱼肉。
再加上他阴兵又聚集,我这里灵气却跑了一部分,局势转变得这么快,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现在八器已缺了三器,无法再形成法阵,只好把剩下的法器,收回到神机箱。
我挣扎着起身,依然是右手落川铲、右手断山凿的造型,重新站立了起来。
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今天也不能让宁远的阴兵逃出去。
宁远这时骑在战马上,嘴里发出呵呵的冷笑。
男人的冷笑从女人的嘴里喷出,让我身上又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大矛萌妹?
这个杀伤力也太大了。
好在,他现在重整旗鼓之后,又恢复了将军之势,并没有再亲自冲过来。
而是将长矛一挥,那些重新被拼接回来的阴兵再次嘶吼着冲了过来。
我也是大吼一声,摆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只是我现在虽然有以一敌千的勇气,却没有以一敌千的实力。
再加上刚才身体受伤,所以当那些阴兵冲击过来的时候。
我只感觉自己是如同置身于野牛群中的雄狮。
只是现在牛群已疯,狮子也受了伤。
这种情况下的狮子是很惨的。
那些阴兵冲上之后,挥动着长兵器朝我插过来,如同无数只野牛用犄角顶向了我。
我因为受伤,招架不过来,身上连中了好几招。
每一次受伤都有痛入骨髓的感觉。
特别是最后一次,一个阴兵的长矛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后心位置。
就当我感觉自己要被这长矛给戳穿的时候,我体内一只青龙的爪子猛地伸出抓住了那根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