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内,军营中。
张飞帐内。
刘备、李忧等一众文臣武将,皆聚于此。
“三弟......”,刘备看见张飞腹部伤口,心如刀割,痛不可当。
“怎么样,军医怎么说?”
“大哥,我没事,军医说了,没伤到骨头和内脏,休养半月伤口就能愈合了,哈哈......嘶~”,张飞咧开嘴,刚刚大笑出声,就牵动了腹部伤口,疼的嘶呀一声。
“你说说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说笑!”,刘备的脸黑的吓人,“听军医的,明日你就移到我府上休养!”
“别啊,大哥!”,张飞哀嚎道,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偷偷摸摸的喝上几口小酒,还没人能管得了他,这要是住在刘备府上,还要住够半月,那就是给他下了半个月的禁酒令啊。
“大哥,我这就是小伤,”,张飞还想尽力挽回,“那孙策比我惨多了,你别看他伤势看着比我轻,但是伤筋动骨,绝对好的极慢!”
“这么算来,还是赚到了呢,一点没吃亏!”
“胡说!”,刘备黑着脸呵斥了张飞一句,“这伤还有赚的,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受伤才好,有什么亏,我替你吃了。”
“嘿嘿......”
张飞讪笑两声,不再说话,尽管刘备语气不善,那也是关心则切,是为了他好,这个道理张飞还是明白的。
“我说三哥啊,”,李忧探出脑袋,“那孙策已经占领了寿春,你为何还执意要引起出城相斗啊?”
“诶呀,”,张飞有些不耐烦,“那厮口不择言,竟然辱骂我,我气不过呗,就和他斗了起来。”
“不会吧?”
“哎哎哎!”,张飞有些支支吾吾,“伯川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说罢,腮帮一鼓,头一扭,就不说话了。
“嘿?”,李忧被张飞弄得有点懵,转头看向低头不语的太史慈,“子义,你说!”M..
“啊?”,太史慈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李忧,眼睛一闭,“那孙策口不择言,竟然辱骂三将军,三将军气不过,就和他斗了起来。”
李忧看着太史慈,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这下不用问了,这俩人明显是狼狈为奸,连口供都对好了。
“那你为何不去助阵?”
“呃......三将军冲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李忧:“......”
事情揭过,刘备也没在意,此时的他,心思都在自己这个弟弟的伤势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张飞的伤势让众人都格外记挂,而寿春城被侵占,却无人问津。
好像此时的寿春,竟然无关紧要一般。
众人在此不断询问,刘备不放心,又召来两名军医查看,确定张飞的确伤势只是看着严重,众人这才逐渐离去。
出了军帐,一众文臣结伴而行,互相对视,竟都是苦笑。
“伯川先生,”,诸葛亮率先开口,“你说三将军说的是真的吗?”
“切”,李忧冷哼一声,“怎么可能。”
“我也是如此想的,”,诸葛亮点了点头,“翼德将军久经战阵,怎么可能因为被辱骂......”
“谁能骂过他啊?”
诸葛亮:“????”
......
“呃......”,众人皆是离去,张飞看着仍然在此赖着不走的荀攸,有些不知所措,“公达先生......是有啥事吗?”
“三将军,在下心有疑虑,还请将军解惑。”
“先生有话直说就好。”
“三将军,”,荀攸将脸贴近张飞说道,“将军曾说,孙策的伤似乎比你还重,并且伤筋动骨,不知这孙策,究竟伤在何处?”
“哈哈哈,公达先生,我和你说......”
一说这个,张飞可就不困了,绘声绘色的从头说起,荀攸也不嫌烦,面带微笑,一字一句,听的仔细。
“等一下,”,荀攸似乎抓到了重点,“你说那孙策,被你洞穿了肩胛?”
“那是自然,咱俩这关系,我能和你撒谎吗,我不能......”
“好好,”,荀攸摆了摆手,没让张飞接着胡说八道,“那受伤的臂膀,可是他惯用手?”
“呃......是啊”,张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如实作答。
听到张飞回答,荀攸嘴角上扬,心中有了计较。
“既然如此,还请三将军好好养伤,在下先行告退!”
“啊?......哦......哦,那先生慢走。”
张飞躺在床上,看着荀攸的背影,脑子更晕了。
......
夜色以深。
吕府,烛火闪烁。
吕布手握兵书,字字斟酌,但每逢一段时间,都会扭过头,看一眼旁边的张辽。
只见张辽手执黑子,黑子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在棋盘上点来点去,就是迟迟不肯落子,另一只手是不是就挠挠额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报!”
“启禀将军,公达先生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