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光城外二十里处,
刘备大帐,
小路边上的一处石头上,
潘凤正坐在颜良文丑中间,满头黑线。
“潘将军啊,你是不知道,其实奉先将军人很好的。”,颜良搂着潘凤的肩膀,言辞恳切的说道,一旁的文丑也在不停的附和。
“真的,真的,奉先将军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不但为人仗义,而且有勇有谋,简直是我的榜样!”
潘凤坐在二人中间,
他是真的想死,
自从这俩货来到这中军大帐,那是逮着一个武将就开始说吕布有多么多么好,尤其是听到潘凤似乎被吕布‘教训’过,就彻底黏上潘凤了。
一开始潘凤还觉得有些烦,经常躲着二人走,
后来就屈服了,
不屈服也不行。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潘凤正在茅房如厕,不知道为什么,颜良文丑就在茅房外大声的聊天,
真的很难理解,他们甚至不嫌弃茅房的味道,
“诶呀,奉先将军实在是人中龙凤啊!”
“谁说不是呢,那一身武艺,简直是霸王在世啊!”
“唉呀呀呀!”
“自愧不如啊,自愧不如。”
......
然后潘凤就屈服了,
别的倒还好,主要是太他娘的丢人了,
潘凤最庆幸的
幸亏当时茅房里没有人。
“潘将军,”,颜良看着潘凤一脸不愿意,还以为他仍然在记恨吕布,“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对过往之事耿耿于怀,还是要向前看......”
“报!”
一名士卒径直跑到几人身前,单膝跪下,
“主公有令,请诸位将军,尽快前往中军大帐!”
“知道了。”,颜良起身答道,还未等他多做反应,脸上好似有一阵风呼啸而过。
噌的一声,
潘凤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短短的一瞬间,早已冲出去十几步。
“这......”,颜良有些诧异,“潘将军怎么跑的这么快?”
“主公有令,岂敢敢慢。”,文丑摇头晃脑的说道,“想不到这潘将军,还是个急性子。”
......
中军大帐内,
颜良文丑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刘备坐于主位,文武分列两侧,但大多神色轻松,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觉悟,
甚至让颜良文丑都赶到一丝错觉,
一会是不是要出去踏青?
“众将听令!”,
刘备眼神扫过在场众将,连他自己都是轻松无比,毕竟接下来的战斗也没打算赢,
可知道他的目光扫过颜良文丑二人时,
只见二人挺直腰背,神情肃穆,一脸视死如归,
刘备尽力的忍者不笑出声,
差点没绷住。
“攻伐东光,即刻出发!”
“诺!”
随着军令传下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拔,直取东光城,二十里的行军,对于这些饱经战阵的士卒来说,根本不费什么脚力,没过多久,十万大军就列阵在东光城外。
袁绍腰挎佩剑,站在城墙上,一眼望去。
一望无际的旷野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向东光城推进,如同潮水一般,空气在这种气氛下,都开始变得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刘备欺人太甚,但凡我军中颜......”,袁绍的话戛然而止,反之一股无名怒火突然涌上心头。
颜良文丑不在这吗?
估计是在的,
没准一会就从对面阵中冲出来叫阵了。
“报!”
“启禀主公,城外有一将,自称东莱太史慈,前来叫阵!”
“哼!”,袁绍冷哼一声。
若是换做以前,颜良文丑不在此地,他肯定已经焦头烂额。
但可惜,
今时不同往日,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可不是白叫的。
“奉先听令!”
“速速前去将此僚斩杀!”
“诺!”
吕布应答一声,返身下了城墙,跨上嘶风赤兔马,城门刚一打开,便飞驰而出,直奔太史慈而去。
太史慈骑在马上,手持长枪,背上负了四只短戟,又有长弓挎在背上,静静的在原地等待。
再看吕布,
一双俊目精光涌动,鼻如玉柱,口似丹朱,身着百花战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好一个杀神在世。
太史慈静静的看着吕布向他冲来,
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小小吕布,甚是可笑。
吕布单手持戟,方天画戟在他的手中似乎成了一柄开山巨斧,瞬时砸下,直奔太史慈面门。
太史慈丝毫不慌,手中长枪举起,在头顶一横,硬是要将吕布这一攻势生生抗下。
叮!
砰!
两个声音接连发出,不分先后,
第一声是兵器碰撞发出的声响,
第二声是太史慈直接翻身落马,直接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