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让她做出这样两难的抉择! 正如当日他要阉清佚、清暎一样! 她直视他的眼睛,“宗主既然已经拿到我这张线索图,宗主何不自己去解说?” 她努力将声音放柔,“不瞒宗主,奴婢怯场。到了人多的场合,奴婢会结巴,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容隐悠然挑起长眉,“为什么?” 她蹙了蹙眉,“奴婢是女子,自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再者,奴婢是庶出之女,在家中长辈面前从无资格高谈阔论……所以,成了这样。” 容隐却无声勾起唇角。 他扳过她下颌,让她正对他的眼睛。 “可是面对本主,却从未结巴过。” “你连在本主面前狡辩都不怕,你还会怕在谁面前高谈阔论,嗯?” 沈清颜:“我!” 这一刻,她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可她还是不服软,容隐捏着她下颌的指尖便不由得微微加力,“找不到借口了,却还是不愿,嗯?” 沈清颜紧张地闭住眼。 “宗主容禀:宫中怕是都知道奴婢是沈家之女,而我沈家与宗主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小心看一眼容隐的神色,看他并无愠色,她才敢继续说:“若奴婢此时替宗主出这个头,那奴婢便没面子了。” “到时候,宫中人都会暗中讥笑奴婢……” 容隐浅浅扬了扬眉,“宫中人都知道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他们一定不知道,你我还有这般耳鬓厮磨之亲昵。” 随着他的话音,他勾起她的下颌,唇便落了下来。 他这一次极为耐心。 小扣柴扉,久而终开。 一弯弯的盘旋,一遍遍的品咂,不知满足。 沈清颜膝头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他怀里。 他从她发丝、颈侧闻见了那熟悉的白檀香。他便忍不住内心雀跃:他的香球还在她身上,她还没舍得摘下! 他又在唇齿之间盘桓良久,方才稍稍退开些,沙哑地问她,“……今晚回来,怎未沐浴?” 沈清颜现在最怕听见“沐浴”二字。他们两个之间那个赌约,还没履行。 如今两人的卧房又这样连通,她便担心,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如往常那般正常地沐浴! 她便颤了颤,“奴婢今天,用不着!” 他却轻哼一声,带着清晰的讥诮,“你今日刚摸过尸首。却嘴硬,说不用沐浴?” “我不介意!因为有那白檀香,能驱除鬼气!”她下意识吼出来。 容隐心下莫名一甜,长眉快意地高高挑起。 “你果然是,舍不得洗掉这白檀香,嗯?” 他的反应,令她心中警铃大作。 他好像是误会了。 还不等她解释,他便俯身又吻了下来。 只是这一次,已不在她的唇,而是沿着她的下颌线,一直挪到了她的颈子! “宗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清颜手忙脚乱地想要将他的头给揪起来,又不敢真下手去薅他头发。 容隐终于微微一停,“本主想的,哪样?” 沈清颜攥紧指尖,“……奴婢留着它,只是因为它珍贵,且能驱鬼!” “这些都是白檀香自身的属性,与宗主全无关联的!” 容隐自然听懂了,陌生的挫折感让他怒意大盛! 他手臂猛然用力,将她身子旋转了方向,背朝着他。 他手臂随之收紧,她便整个被他圈进了他的怀抱! 这个姿势之下,他的指尖便自然地紧贴在了她心窝处。 一切发生得太快,这样的姿势又太陌生,沈清颜还来不及防备,他的指尖便已经穿进缠布! “宗主!”她惊惶,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