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清颜意识到自己作了什么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她伸进去容易,拔出来不可能。 她被他给死死地缠住了! 她只好在心下默默地安慰自己,也是向自己残存的理智做解释:她真的不是意乱情迷,她只是一心只想救钦郎,所以她只是豁出去了。 毕竟眼前这家伙不是人,他是个活的妖孽,她若不付出一些,他必定不会满意。那等他腾出手来,回头就得往死里折腾她和钦郎! 她自己已经这样了,可以破罐子破摔,可是钦郎是无辜的。 所以她眼下的情形,不过是让破罐子再多裂开一条缝而已。 可是她还没想多一刻,神思便又拢不住,再度迷离了起来。 她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只能迷乱地感受着他引领她,缠绕她,吞噬她…… 到后来,她气喘吁吁地,整个人软成一摊泥,只能伏在他怀中。 “小坏蛋,” 他终于浓浓喘息着放开了她,咬着她鬓间汗湿的柔发,附在她耳边:“……这么野,你会惹疯了爷。” 她疲惫地努力凝神看他。 他说什么? 他怎么都怪她身上了?她野?——她怎么野了? 她分明一切都是受他牵引,都是他在教她学坏,不是么? 他感知到她身子反抗地绷直,他便又轻笑,将她的发丝故意在唇齿之间咬紧,让她疼。 “……就是个天生的小野猫。还敢不认?” 他伸手轻轻在她额头上拍了一记,似罚,又似宠溺:“若不是因为你,爷岂能这样?” 她懵。 他……他哪样了? 只可惜她方才缺氧太过,大脑还在一片空白中,能听见他说话,却无法深入思考。 她只能尝试着自己从他膝上溜下去,想逃。 今日到此就该结束了,若继续下去的话,她只会太吃亏。 可是她却足膝酸软,根本没办法站稳。 容隐挑眉看她,他眼角的那抹桃红,已然氤氲成了酒醉一般的酡红。 他忽地弯腰,将她拦腰横抱起来。 任凭她惊慌失措地抗拒,他就是稳稳抱着她走入穿堂,进了后堂。 最后经过博古架暗门,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卧房。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她便一个骨碌翻过身去,不肯再面对他。 之前的热度褪去,冷静重新回来,她开始为之前的一切难过和懊悔。 她方才都做了什么啊! 人家女主人和男宠私会,亲密,她却傻愣愣地冲出去给搅了。 然后他便将被女主人勾起来的热情,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好讨厌。他那样对她,难道是他将她当做工具,来净化他自己的唇齿? 因为他不愿意接受汝阳长公主的强迫,于是他就来强迫她,用她的唇齿来洗去汝阳长公主留给他的印记?! 她觉得胃痛,忍不住将身子蜷缩起来,恨不能将自己蜷成一个茧,让自己暂时与外边的这个世界、与他,隔绝开来。 他坐在她身后,凝视她小小脊背良久,突然伸手戳了戳她肩胛。 “……允许你问本主一个问题。” 她愣住。 问题?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疲惫地将头向怀里垂下去,“不必了。奴婢没有问题要问宗主。” “宗主请回吧。奴婢乏了。求宗主让奴婢睡一会儿。” 她听见他悠然的轻哼。 “你有。问问你自己的心。” “问题问完了,本主便放你歇息。不然的话……” 她身后忽然一热,竟是他的身子贴过来。 “那本主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