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叹口气。 好吧,她自己也不信。 因为她这样关注这件事,的确是有李钦的缘由。 ——李悯行猎出事,未免太频繁了些。 进京前,李悯就是行猎摔断了腿,险些没办法进京;他腿这才好了几天,结果就又行猎摔断了脖子。 这事背后,她总觉,的确是有人在算计。 这一点,她都能看出来,这京中人个个都是人精儿,自然看得比她还深。 这样一来,此案若有人去查,自然要第一个怀疑到李钦。 李钦装傻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能活下来。他好容易长到这么大,如今又有了薛红缨这么个侍妾,日子开始一天天好起来了,若因为这件事而受了牵连,那他这些年的委屈就全都白受了。 她虽然自己已经斩断了与李钦的婚约,但是李钦在京中出事,他孤立无援,她理所当然应该能帮则帮。 况且还有清佚的缘故。 清佚现在是李悯的书童,来日清佚在颍川王府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样,有李钦看顾着些,总归能好一点。 她索性摊牌:“宗主英明……” “宗主看奴婢这双诚实的眼!奴婢什么都跟宗主坦白了,求宗主就让奴婢去吧。” 容隐长眸倏紧。 “啧,赏你块宫皂。” 沈清颜愣:“做甚?” “好好洗洗你那张脸!” 沈清颜继续愣:“……奴婢洗脸了呀。” 容隐别开眼去:“脸皮太厚,仔细搓搓。” 沈清颜:“……” 看她没词儿了,容隐才咬了咬牙。 “……那晚之后,躲了本主这些日子,今日好容易主动到本主面前来,却又是为了李钦,嗯?” 他忍不住,伸手一把捏住她下颌,迫使她靠近她。 “小蹄子,你是不是找死?” 沈清颜心下这个苦啊! 她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她哪里能想到,颍川王世子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事呢?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能多躲一天是一天啊! 她现在觉着,眼前这个死阉人果然是变态!那样的招式,他都能使出来! 她怕,他后头不知道还会对她使出什么来…… 沈清颜垂首,无奈地叹口气:“奴婢知错了。宗主要怎样罚奴婢,才能让宗主出了这口气呢?” 容隐这才缓缓勾起唇角来。 就喜欢小人儿这种既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的样子。 他便松弛下来,向后半仰,将她放在膝上。 “听话了么?” 沈清颜眼前发黑。他问得语焉不详,可是她该死的就是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小心点头:“奴婢听话了。” 他那晚画完了,她撒腿就跑。他知道她必定是想回到自己卧房,便立时都洗掉。 他便捉住了她,说可以放她回去躲起来,但是绝不准她自己将那画洗掉了。 那画是他亲手画的,所以要洗,也必须由他亲手洗掉。 她为了赶紧从他眼前消失,无奈只有答应他。 容隐轻轻勾了勾指尖:“本主要看。” 她就知道会这样!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欺负她的机会,让她无法抗拒,不得不就范! 沈清颜鼻尖发酸,一个深呼吸,那酸楚便又袭上了眼底。 睫尖上登时挂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可是她却努力地笑:“好啊。” 他要看她受辱含泪的表情?她偏不给他看! 她坐在他膝上,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裳……